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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说:“你说的是初一初二,到初三我英语就不行了,又没人教我。”
简直了,这时候翻旧账,杨樵道:“这也要怪我吗?”
薄韧无理取闹道:“不怪你怪谁,就怪你,你还不服气吗?”
“服气。”杨樵只好说,“你快把这几个词组分清楚,下次不要再错了。”
薄韧道:“那你求求我。”
杨樵道:“我求求你了。”
邹冀和同桌一起慢吞吞地把头转过来,表情诡异地看着他俩。
“看什么看?”薄韧理直气壮道,“没见过搞基吗?”
邹冀和同桌又飞快地转了回去,在前面嘻嘻哈哈地笑。
杨樵这下是真服了,早晚要被薄韧给害死,道:“我求求你了,说话前过过脑子行不行?怎么什么歪话都说,一天到晚在胡说八道。”
薄韧完全不在乎,专心地把那几个词组狠狠一通辨别,牢牢地分清楚并记住了。
今天各科分数发布,卷子也都陆续发了下来,杨樵依然是本班第一名,薄韧从入学的二十名退步了三个名次。邹冀的成绩就非常稳定了,入学是倒二,期中还是倒二。
当天如天气预报所说,降了温,一夜北风紧,温度迅疾地降到了零下。
其后整个冬季,一直到来年春暖的几个月里,薄韧没有骑电瓶车上下学,改成了坐公交通勤。
元旦过去后,离期末、寒假和春节越来越近,杨樵开始担心起一件事,他的父亲杨渔舟,今年会回云州来过年吗?
十二月底时,他和杨渔舟通过一次电话,父子俩在通话的短短两分钟里,超过一半的时间都在保持着缄默,等待对方先询问或是先倾诉。
关于是否回来过年的问题,杨樵问了,杨渔舟给他的回答是:“我争取一下,尽量回去。”
杨樵对杨渔舟还是很想念的,也希望杨渔舟能回到云州来,温河的自然条件和生活条件都太差了,工作队的日常也很辛苦,如果父亲能结束工作回到云州,至少能回来休息一段时间,从健康层面来说是很好的。
可他又隐约担心杨渔舟只回来匆匆地过一个年,想到寒假中要和父亲同处一室,每天从早到晚都要碰面,他又有点恐惧。
小时候他总是很渴望父母的陪伴,希望他们之中不管是谁,能像别的父母那样,花费更多的时间来陪自己的小朋友生活,读书,一天天的长大。那时候没有得到,现在也没有了这种需要。
特别是经过了去年一年后,现在他常常觉得,他和父母这三方,维持这如今的现状也很好,各过各的,清楚知道心里都在深爱着彼此,同时也保持体面的距离。
“想什么呢?”薄韧伸手揪了揪杨樵的耳朵。
他俩在上学的路上,公交车摇摇晃晃,云州公交的乘客不多,即使早晚高峰时间,公交车里也不会太拥挤,虽没有空座,中间过道也只零星站着几个人。
杨樵正发呆,望着车窗外想心事,被薄韧扯得回神,道:“别老是动我耳朵。干什么?”
薄韧神秘地凑到他耳边,说:“你看最后面,右边,你看那两个人。”
杨樵装作换只手去抓扶杆,侧身瞥了一眼薄韧说的位置,那里坐着两个一看就是赶早八上班的年轻人,靠窗那个在打瞌睡,困得东倒西歪,外面那个在玩手机,手机连着一副插线耳机,两人分戴着左右耳。
就是很普通很常见的两位乘客,薄韧让他看什么?
杨樵正莫名时,公交到站,司机急踩刹车,后排打盹那一位朝前一栽,差点撞到头,幸好玩手机那位眼疾手快,伸手一挡,顺势把打盹那位的脑袋托回来,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睡。
杨樵:“……”
他没有男同雷达,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