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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
听到旁边闻九则啪地在手臂上打蚊子,薛铃幸灾乐祸地笑:“吼吼吼!”
薛铃发出的声音很轻,迷迷糊糊的闻九则搂了搂她,梦游般问:“又被蚊子咬了?你回车上睡……”
他没说完,突然清醒了。沉默了一会儿才揉揉额头说:“忘了,现在不会有蚊子咬你了。”
薛铃:“……”
气氛变得悲伤,突然笑不出来。
闻九则说了这么一句话,却很快又睡着了。
这个便携简易床架子也不是很大,闻九则的脚一不小心就能垂到地上。
但他仍然睡得很熟,后半夜被蚊子怎么叮都没醒,甚至都懒得伸手去打。
他看起来已经习惯在了在各种不舒服的恶劣环境下入睡。
在微微亮起的晨光中,薛铃看到他的脸颊上停了一只花腿蚊子。
她伸手想去打,手伸出去,看到自己发青的手背上一条条暗红色的血管纹路,还有尖尖的发黑指甲。
犹豫停顿的片刻,那只蚊子飞走了,薛铃又慢慢把手放回去。
新的一天,他们没急着走,准备去附近那个城乡结合部看看。
那里现在已经没有活人了,看得出来平时也很少有人路过,面对着街的房屋都蒙着一层灰。
这里有民房改建的食宿店,大部分招待的客人都是从前路上运货大车的司机,附近有修车补轮胎的店,还有规模不大的小超市和小卖铺,充满乡土又质朴的感觉。
超市小卖铺这些地方,肯定都是早已被人抢空了的,连货架都被打烂了。
闻九则和薛铃没去这些地方看,很有经验的闻九则挑了个远离主街的两层小楼。
这一条街上只有这个屋子大门紧闭,不像其他屋子被砸开了大门。
很明显,这里面肯定关着丧尸。
“这间屋子估计没被人翻过,要不要去看看?”闻九则问。
薛铃点头。
闻九则腰上插着枪,拿着工具去撬锁,正准备开门,衣服被身后的薛铃拉了拉。
闻九则回头。
薛铃指指门外一处,让他站过去。
闻九则依言站到她指的地方:“什么?”
薛铃指指自己,又指指屋里,表达出自己上,让他在门口等着的意思,接着一推门就进去了。
闻九则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丧尸的叫声,探头看见薛铃抓着客厅里一只丧尸的衣服,把它推进厕所关起来。
他蹲在薛铃指的地方玩短刀,心说,也是吃上软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