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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来才是理所当然。她在意别的。
“好,明天我试试。”她翻了个身,给他一个后背,“以后别乱叫。我会生气。”沈缇听得懂她话里的拒绝。
他静静地看着帐子顶。
她怕的难道是这个吗?她怕做真夫妻?
即便做了真夫妻,又有什么可怕呢?她难道怕他对待她不好吗?怎么会呢。殷莳也睁着眼睛。
她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灵魂。
或许在另一个时空她已经死了,但她一直认为自己还活着。她还记得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是谁,来自什么样的社会。她惧这时代。
更恐惧自己真的融入了时代。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在一场包办婚姻里把自己当成了谁的正妻,谁的儿媳,谁的主母,
夺宠爱,争中馈,投身到这妻妾相争的宅斗大业中....意味着,她才真的死了。
同床共枕的两个人各有心思。
但多伽罗的香气确实有效,最终他们还是眼皮发沉,慢慢入睡了。只多伽罗对他们两个人管用,对冯洛仪的效果却并没有那么好。沈缇不在,冯洛仪浅浅入睡,又醒过来,甚至不能确定自己到底睡着了没有。睡着,丢失的时间哪里去了?
总觉得好像是一直醒着的。可侧耳细听,那更鼓声又清晰告诉她,时间过去了。若没整个人都是似睡非睡的状态。
这种难受无法与人言说,没经历过的人是体会不了的。反倒是脚踏上的照香,在多伽罗的作用下,睡得香甜。那均匀的呼吸声让冯洛仪听了羡慕。
那是沈郎特意给她合的香。
特意两个字让冯洛仪好像能抓住什么,却又像沙一样从指缝间流走。沈郎现在在睡觉吗?还是在同小殷氏鸳鸯交颈?
冯洛仪的手摸着自己的小腹。
圆房多日了,什么时候能有孩子呢?
更鼓又响起,天快亮了。
她闭上了眼睛。
早晨沈缇和殷莳一起晨练了。
前稳当了
殷莳果然没有偷懒,沈缇看她招式的熟练度就知道她认真的练习了。马步也扎得比之。
殷时说:“就是不知道招式标准不标准,等着你回来给我纠错。”沈缇道:“标不标准关系不大。你用来健体,又不用来与人格斗。”话虽如此,还是用指背把殷莳的手臂向上托了托:"到这里,再高些。"待殷莳把已经练熟悉的招式都练完,沈缇又教了她新的。晨练完,两个人一起用了早饭。
说。"
沈缇把昨天长川送过来的那只匣子给了殷莳:“四种香,你都试试看,喜欢哪个再与我本来想着昨天晚上给殷莳的,谁知道昨天晚上他火烧了圆桌,就耽搁了。殷莳接过来道了谢,但还是提醒他:"今天该去那边了。"沈缇现在已经平静接受她的安排了。事实上,这样对他们都好。三个人,都。
但他昨夜就已经想过,他告诉殷莳:“我晚上在这边用饭。用完饭再过去。”他不想好几天见不着殷莳。
再说,男人在正房用饭,晚上再去妾室那里歇着,本就是正常。殷莳道:"好。"
绿烟荷心伺候他换官服。
殷莳还是第一次看他早上穿戴官服。
青年双臂张开,婢女们为他整理衣襟、下摆、玉佩、腰牌。递上官帽,沈缇接过来,微微低头戴上,便从年轻的弟弟变成了年轻的官员。“对了,你提醒母亲别忘了给我改官服。”
"诶?"
“补子要换了。鸂鶒换成鹭鸶。”
"噢!知道了。
年轻的官员走出正房便披了一身朝霞。
他扫视了一眼,春夏交季时分,花开得正好。殷莳有很多花已经盛放。庭院里充满葳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