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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等人被董卓所获,此事才算了结。”
“听闻今上见董卓突然率大军前来,吓得哭泣流泪,语无伦次,而陈留王却行事沉稳对答如流,董卓便起了废帝的心思,这段时日一直频频试探……”
前情后果道完,屋内一时无声。
这场宫变说荒唐全是荒唐,但说必然也尽是必然。
利益一旦难以平衡,握着它的人又处处显示出有可乘之机的样子,不要说豺狼虎豹,便是端方君子,未尝不想上去分一杯羹。
庞德公不由叹息:“先是由太后、外戚掌握废立大权代理摄政,后太尉李固亦欲左右新君人选,如今边郡武将都能行废立之事了吗?”
“个中关键哪里在此处,这大汉的天子谁做不是做?治理国家端看谁握兵权,谁定国策,谁掌尚书。可你观这洛阳离乱,尚有一人有治世平乱之能吗?”
黄承彦说着讽刺的话,眉目都不动。
庞得公向来为人委婉,说话不肯将话说透,他却是惯爱戳人肺管子的,便是大汉的肺管子也照戳不误。
何况,就算真有雄才,便是能平乱,这世可还有没有救?
“你这小儿,听的倒是认真,可真能听懂吗?”
庞德公见月英一直乖巧端坐又若有所思,便转而开起小孩儿的玩笑——无果的事点到即止便罢了吧。
黄月英露出困惑的表情,她听得懂故事,但听不懂政治,犹豫地说:“听懂了……一半?”
庞德公笑道:“听闻是已取了名字,叫什么?”抬眼温和地看向黄承彦。
“‘月英’,我家中方术所算,也没有旁的意思。”
“可开蒙了?”
“正读着呢。”黄承彦用扇子戳了戳案上卷好的简牍,庞德公拿起看了一眼,笑道:“倒是你的作风。”
然后偏过头对黄月英认真地说:“虽世人都学五经,你父亲却偏爱史学,他读史可不止读故事看个热闹,这前人的智慧和愚蠢都尽在其中,你要用心学,不可轻妄。”
黄月英连忙从蒲草团上下来,按她爹教的规矩,这种语重心长的教诲,她得要慎重地给庞德公行个大礼。
“行了。”
谁知她那位天天数落她的爹先摆了摆手:“我自己学经学史都不过如此,她学得了便跟我学,只盼不做个糊涂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