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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赛清正亦没有什么其他看法,走南闯北这么些年他什么没见识过——连东村头的公牛和西村头的老母猪在一起他都见过。
所以在他看来,江望津和江南萧之间的关系并不如何稀奇。
很快摸完骨,赛清正道:“你果然适合修习内功,换我们江湖上的说法——你就是天生的练武奇才啊。”
嗯,还是个江湖人。
江望津神游天外地想,他回忆起当年被拉去沈家和军营时的经历,原来这样也能修成内劲。
“听燕来说,你射箭厉害,难道就没想过吗。哦,你还会吹笛子?”赛清正上下打量他,“你不会觉得……自己是天赋异禀吧?”
江望津一本正经地点头,“是啊,不过不会吹笛子,是萧。”
当初他在皇家靶场拿起弓箭的那一刻,没有人觉得以他这个病秧子的身体也能中靶,他却是连发十箭,且箭箭穿过苹果将之粉碎。
赛清正被他坦然的态度弄得差点翻起白眼,好半天他才想到什么,歪着嘴角道:“好好,是萧是萧。”
面对第一个知晓他与长兄关系的人,江望津一听便知对方是在调侃自己,遂别过脸,露出来的耳廓透着红。
赛清正心道:真好逗。
不过他可不敢逗得太过,要知道外面还有一个大煞神。
确定自己的猜测后,赛清正道:“既然你的根骨好,晚点我便将那本祖传的内劲功法给你,以作练体之用。虽然不能让你恢复成普通人的体魄,但总比你现在这副破破烂烂的身体好。”
江望津诧异,“这怎么可以、”祖上之物,怎能随意交给旁人。
然他还未说完,赛清正便是一摆手,“怎么不可以,当年若不是江公出面保下我那‘治死人’的祖父,哪能有现在的我?”
在那时治死人可是要偿命的,虽说是那家人讹他祖父的,但没有江公出面主持,怕是就此成为一桩枉死案。
救命之恩,岂是一本普通功法可以比拟的。
说罢,赛清正转身便出去了。
江望津还坐在位置上,只觉自己何其有幸能生在江家。
江家人才辈出,自己必不能辱没门楣才是。
也不知上一世的自己算不算让祖上蒙羞……
江望津想着,他忽然觉得不对,长兄怎么还不进来?
思及此,他起身绕过屏风朝外行去。
甫一走出里间,江望津瞬间就瞥见站在桌案后低头看着什么的人。
男人身材修长高大,桌面仅掩盖住了他的下半身,将对方的宽肩窄腰全然暴露出来。
他一顿,待看清长兄手中的东西时,江望津瞳孔骤然一缩。
那是……他的离别信。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江南萧略略抬首,视线直直朝他望来,眼底仿佛酝酿着风暴般,黑沉沉的。
江望津心下‘咯噔’一声。
不等他开口解释什么,江南萧抬步便向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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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清正出去的时候将房门合上了。
明明十分宽敞的屋内此刻仿佛封闭般,空间似乎变得尤其狭小,让江望津有种自己躲不开、逃不掉的感觉。
但他并不想逃。
前几日的种种摆在眼前,江望津今后都不会再逃,他就站在原处,等着人上前。
江南萧的身形压下,身周的气息同样带着几分侵/略性。
“你昨日是那样想的?”
他低低开口,嗓音干涩发哑。江望津张了张唇,却被江南萧接下来的话打断,“要与我分开?”
江望津滞了下。
不论前因如何,这确实是他写的,他无可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