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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则尘半跪在她的面前,冷白修长的手指点在她紧攥的布囊上,头温和地微倾,与她商量:“可以再给我看看吗?”
再、再给他看……
他还要再看?!
唐袅衣呆滞顷刻,蓦然反应过来想要拒绝,然那本册子已经落入那双骨节漂亮的手中。
他垂眸,随手翻了几页,刚才没看清的,如今全都看得明明白白。
青年温雅的嗓音含着柔情,比刚才传授解惑更为轻柔:“我的爪子踩你小腹了?”
唐袅衣瞳孔一震,抬起雪白的小脸,尴尬的小声解释:“抱歉,那其实是我给它的别称,不、不是写的你。”
季则尘并未回答她的解释,又垂首翻了一页,遂唇边的笑僵住。
他表情僵直,她也轻轻碎了。
能露出这样的表情,定然是看见了更为过分的话,所以男菩萨向来波澜不惊破裂了。
唐袅衣都不敢去想,他究竟看到的是那一句话,还能不能救回来。
季则尘安静须臾,似笑非笑地抬头,殷红的唇微启,腔调平缓地念道:“酉时,‘季则尘’趴在明月廊饮水过多,许是抱得太久了,故而不慎失禁……”
一字一顿,徐徐如雪,冷得她浑身寒毛乍起,头皮如针扎。
那天赤貂的确不慎……
唐袅衣转头猛地咳嗽,直到她的眼睫洇出水痕,下巴才被冷凉的手指抬过来。
青年那张昳丽绝艳至,令人失语的脸放大在眼前,透白得细小的绒毛都能清晰可见,颜色浅淡的瞳孔边沿似渡着一圈柔金,怜悯、慈悲,以及淡淡的冷艳。
他弯着眼,问道:“我趴在地上饮水?还在你身上失禁,裙子都湿透了,嗯?”
尾音的疑惑往上扬出清高的不可攀。
唐袅衣也不知这一刻脑中那根弦被勾断,竟有胆子用讷讷又脆弱的语气,理直气壮地反驳:“怎么不可能,我又不会撒谎,那夜你就是趴在……”
已经远远超过两人如今之间关系的话,蓦然止在她的唇边。
完了。
她究竟再说什么实话!
唐袅衣眼神慌张张,泪眼泛红地盯着他找补:“不,我的意思是那夜你没有,是我,不对,不是我,是你太过分了,非要说堵不住,要用嘴……”
越说越慌,越描越黑得透黄。
她受不了自己的胡言乱语,抬手压住不受控制乱说的嘴,如林间麋鹿的美眸乱颤,一副快要哭的绝望表情。
季则尘的眼瞳不对劲,不,或许是对视上那一瞬间不对。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盯着他的眼睛,说了这些话。
唐袅衣想解释那些话并非是故意的,但犹恐说出更为过分的话,只能手背死死地压住唇。
季则尘脸上的薄唇的弧度落下,凝着眼前美人闪躲不敢看他的心虚模样。
至于为何会心虚,自是因为那些都是她的真心话。
无可辩解的话。
他似未曾听见地半阖眼睫,手指翻过一页。
还要继续往下看?
唐袅衣见此心如猫爪,抿住红唇,起身想抢回那本册子,但伸手便被他轻易躲过。
她不仅没有抢到册子,反而身子失重猛地往前扑。
一只手同时搭在她稍稍用力,便会折断脆弱的颈项。
香雪兰的清冷暗香钻进鼻翼,有种令人产生迷离的眩晕感。
可现在她却不敢昏过去,双手攀在他的肩,贴在他胸口的嘴唇颤抖,耳边响起青年沙哑的喘,还颤出了不堪的尾音。
又碰到他了。
唐袅衣惊慌失措地看过去。
神仙般不可侵.犯的青年瞳色洇出雾气,反应剧烈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