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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赵承宗的心声是不是被听到了,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回过头,就见本应该离开的季屿和岑景淮又折了回来。
正名的机会来了!
赵承宗眼睛一亮,正琢磨着这时候要怎么脱裤子才不显得突兀,冷不丁对上岑景淮的死亡射线,立马哆哆嗦嗦地退缩了。
无他,那眼神太可怕了。
好像要是他敢动作就会直接把他撕了似的。
煞神实在是不敢招惹,赵承宗把澄清的希望放在了季屿身上。他欲言又止地看着季屿,想说点什么碍于岑景淮在场又不太敢,憋得脸都红了。
季屿只当没看见,他才不要为敌人解围,还是骂他书呆子的敌人!他拧开水龙头,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仔仔细细洗了手,方才舒了口气。
都怪赵承宗,他刚刚都忘了洗手。
夏末秋初,天气还是很热的。厕所里再怎么干净,味道也不好闻。季屿动作麻利地冲干净手上的泡沫,抬步往外走去。
路过赵承宗的时候,学着他之前的样子,重重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才不是那种挨了欺负默默忍受的,有仇必须当场就报了。岑景淮站在门口,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里顿时痒痒的。他简直想不通,季屿怎么能那么讨喜,连报复人的方式都可爱得不行。
岑景淮受不了了,他想做点什么。
于是,等季屿走到门口,就发现自己的手被牵住了。
季屿:“?”
这人忽然抽什么风?
季屿挣了两下,却发现岑景淮握得很紧,压根挣不开:“你干什么?”
“别动。”岑景淮低声道。
然后顶着192的身高和满身的肌肉,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说八道:“我害怕。”
“啊?”季屿满头问号。
这一路灯火通明的,周围也全是人,害的哪门子的怕?
岑景淮:“第一次打人有点不适应。”
这人长得人高马大的,实际上这么脆弱的吗?
季屿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打人又不是杀人,况且他也只是用书包抡了赵承宗一下,不至于这样吧。
但也许岑景淮这种社会主义好青年和普通人不一样?
算了,牵就牵吧,季屿很快把心里那点疑惑抛到了脑后。反正又不会少块肉,顶多有点热,但还在可忍受的范围内,随便他了。
于是,两人就这么手拉手去了小卖铺。
一路上吸引了无数目光。
岑景淮脸皮厚得一批,字典里就没有不好意思这四个字。别说晚自习后在操场上牵手,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在升旗台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牵,完全小意思。
而季屿则是在除学习以外的事情上都超级迟钝,压根没注意到。
于是,原本还对两人关系有点猜测的学生,立马打消了心里的念头。
诶,不会不会,这么坦然当然是兄弟情了!
什么太黏糊了不像兄弟?呸!都能睡一张床怎么就不能牵手了?
肮脏!龌龊!
岑景淮不知道这些人心中所想,不然高低得过去一人一个大逼斗。年纪轻轻的思想那么纯洁能有什么出息,都给他浮想联翩起来!
可惜他没有读心的能力,这会儿也只能站在小卖铺里,看着季屿用一书包书换了十二块钱,又用这钱买了两根雪糕。
“给。”季屿递了一根给他,“谢谢你帮我拎书包。”
“跟我客气什么。”岑景淮接过来咬了一口,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自动把雪糕纸折好放进了兜里。
等他回过神来,就见季屿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扔掉吗?那里有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