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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钱:“这一轮,二位可需要准备什么器具施展法术?”
“不必,我自带了。”李臻傲然道,“随时可以开始!”
乌斯却道:“我有一神器,能找出人心底一切真相丑恶,想要使用,只有一个条件:需得地水助力方才能显灵。”
“普通井水可以吗?”邵钱问他。
见乌斯点头,他便让人抬了一桶水上台。
几名黄龙教护法郑重其事地将一个青铜材质、样式古朴的巨大水盆搬上来,乌斯亲手用瓢舀起水,一勺一勺地将其装满。
“可以了吗?”邵钱问道。
乌斯摇了摇头,似乎是抬头遥遥望了郦黎一眼,对邵钱说道:“下面我要对神器施法,凡人不可轻易窥见天机。”
几名护法在台上用木棍和黑色帷幕支起了一个简易屏风,把乌斯环绕在中心,里面时不时传来念诵咒语的声音,低沉沙哑的声音,听得朱老板汗如雨下,不住地用手帕擦汗。
最后他终于受不了了,朝邵钱告饶:“天气炎热,我身子痴肥,实在受不了这个罪,还是让那位教主换人吧……”
“站住。”
朱老板肥硕的身形一晃,脚下却像是定在了原地似的,一动不敢动。
因为发话的人是郦黎。
“朱老板再养尊处优,也不至于这点热都受不得,对吧?”郦黎歪着脑袋,以手支颐,靠在座位上笑眯眯地问他,“朕都还在这儿陪着你呢,若是嫌晒,来人啊,去帮朱老板打个伞。”
安竹依言上前,要为他撑伞,朱老板吓得连连告饶:“使不得,使不得啊大人!我我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就成,我不热!我一点儿也不热!”
这回他是真的汗如雨下了,不过是因为吓出来的。
远处看好戏的人群传来一阵似有若无的哄笑,这朱老板在京城之内,可是远近闻名的抠门扒皮,自家家财万贯,却仍和下人苦力斤斤计较,连他们几文钱的工费也要绞尽脑汁克扣,要不是因为出门都带着强壮仆役打手开道,早就被人当街吐唾沫戳脊梁骨痛骂了。
这会儿终于碰上了个硬茬——还是这天底下最大的皇帝老爷,啊不,看陛下这年纪,该说是小爷才对,他们能不乐得拍手称快吗?
这边正热闹着,突然,帷幕内的念诵声停止了。
“快看,着火了!”
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邵钱看到帷幕内燃起滚滚白烟,表情一变,一挥手,身边立刻有锦衣卫冲上前要去查看情况。
但正好碰上了掀起帷幕的乌斯,那名锦衣卫下意识退后了一步,视线往他身后看了一眼,除了黑漆漆的阴影和一个静静摆放在那里的铜盆,什么都没发现。
也丝毫没有火焰燃烧的痕迹。
所以这弥漫整个比试擂台的烟雾,究竟是怎么来的?
乌斯咳嗽了两声,这才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的嗓音就像是被火燎过一样,嘶哑嘲哳,几乎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了:“本座方才窥探天机,不慎被邪祟所伤,这东西法力高强,一般人难以应对。”
李臻从鼻子里发出一道不屑的冷哼:
故弄玄虚的骗子!
“教主准备好没?”别说朱老板了,他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可别让陛下等急了。”
乌斯丝毫不理会他的挑衅,只一板一眼道:“那便开始吧。”
此时朱老板面对的,是一盆青铜器装满的清水,还有手中握着一柄长剑的李臻。
这柄剑,据说又是李臻祖上传下来的,只不过这次翻倍了,不是八代祖宗的传家宝,而是十六代祖师爷的镇宅神器。
朱老板犹豫了一秒钟,选择了先向李臻走去。
李臻闭上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