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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月薪五千块也拽成这样。”
简雾的脸色变了变:“你打听我工资?”
宋疏辞没出声。
“宋教授,”简雾有些恼,“你不是国外回来的吗,人家老外的尊重隐私你是一点儿没学会啊?”
“没办法,”宋疏辞的手掐着樱桃梗道,“我实在是太好奇了,到底是什么对你那么有吸引力,让你一定要跟我分手。”
他顿了下,又道:“不过我真的没想到,原来在十八线小县城当一个月薪五千的副科老师,就是你非要离开我去过的生活。”
简雾的表情僵了僵,他站起来,看着宋疏辞问:“小县城怎么了?副科老师又怎么了?”
“对,”他让宋疏辞气笑了,“这里的确没有那么多CBD商业大街,我也没有那么高的工资那么多的钱,但是最重要的是——”
他把开着手电筒的手机拍回宋疏辞手里:“这里没有你。”
“咔。”
很轻的一声,宋疏辞手里的樱桃梗被折断了。
他蹲在原地,把那颗因为被掐断了梗而再度滚落出去的樱桃捡回来,垂眼道:“简雾,你什么时候能改改吵架为了赢就说话不过脑子的毛病。”
简雾不动声色地蜷了蜷垂在裤缝边的手指,微仰着头看天:“你管我呢?”
“好,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宋疏辞关了手电站起来,把装着樱桃的盒子递给简雾,“这一片应该是都捡完了,我走了。”
简雾接过盒子,咬了下舌尖,没吭声。
可说着要走的宋疏辞还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等他再说点什么。
这一幕实在有些熟悉。
简雾记得四年前,他们也是吵了一架,宋疏辞临出门前也是这样看着他,仿佛想等他的一句“撤回”。
但他只是坐在床上沉默,直到男人拿着衣服离开。
四年前的关门声像是一记警钟砸在简雾心口,以至于四年之后的现在,依然在他耳边反复炸响。
夜晚的灯光在草叶上映照出细碎的光,简雾的目光聚焦在脚底的那块草地上,听着身边传来窸窣的响动,似乎是准备离开的脚步声。
他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却说不出这口气是因何而叹。
可他这口不明不白的气还没完全吐出去,身后突然传来一份有些厚重的温度。
简雾有些怔愣地抬头,却发现宋疏辞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他身边。
他手里捏的指尖发白发紧的樱桃盒被另一双手有些强硬地夺过去,宋疏辞在他背后揽过他的肩,拿着那盒樱桃,带着他往人群光亮处走。
他们挨得太近了,近到简雾大脑还没来得及接受和运算这些信息,以至于有些空白。
他只听到宋疏辞说:“你知道吗,你有时候说话真的让我很伤心,很难受,让我也想气气你,让你体会一下我的感觉。”
男人低着头,声音也有些哑,声音轻得仿佛就在他耳边说的一样。
“但我既怕你不生气,又怕真的气着你。”
简雾的喉头忽然不轻不重地哽了一下,说不出的涩意顺着嗓子眼弥漫在舌尖,还泛着几分苦。
他偏头望向宋疏辞,却只望见了他的侧脸。
似是察觉了他的目光,宋疏辞拍了拍他的肩,在会被人看到前松开手:“开心一点,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生气不值得。”
简雾还想说些什么,宋疏辞已经越过他走向了人群。
简雾看着他的背影,犹豫片刻,终究是沉默地跟了上去。
发现他们两人回归的小伙伴们兴奋地拉他们继续,他的迷弟小贺老师更是热情地再次把他拉到了身边亲昵地坐着,还指责着他怎么一趟厕所去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