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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亭摸摸自己的中高马尾,再看看兰絮的发型。
戌亭:“不……”
兰絮已经习惯他卓越的语言天赋了,她弯起眉眼笑了笑:“你是想说你跟我‘不一样’吗?”
戌亭:“不、一、样。”
兰絮语重心长:“当然不一样,我又不打猎,我想舒服一点,你要打猎的,这么多口狼等你养呢。”
戌亭眼中些许思忖:“舒、服?”
兰絮摸摸他头发:“嗯,舒服吗?”
戌亭:“舒服。”
兰絮心想,他真的懂“舒服”这两个发音的意思吗,还是只是重复?
下一秒,戌亭抬手摸到草茎,用力,那一圈草茎骤然被他扯断,满头青丝如瀑,柔顺地滑落下来。
他抓着她的手腕,放在自己头发上:“头发,舒服。”
她的指尖揉过自己头发时,很舒服。
他想让她再来一次。
兰絮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给梳好的发型,就被他自己糟蹋了,这还了得!她给自己梳头发都没这么认真呢!
她有点生气,假装不懂他的意思,道:“什么意思啊,你不喜欢啊?不喜欢我就不弄了。”
戌亭:“……”
她想从石头上跳下来,突的,她肩膀被他按住,头发也随之松散,这个霸王,居然把她捆头发的草茎也弄断了!
紧接着,兰絮“哎呀”一声,被他被放倒在地,但他收着力道,并不疼。
他趴在她身上,一手圈住她的肩膀,因为体位原因,兰絮修长的脖颈,完整地暴露在他视线中。
两人的头发散到一处,少年俯身,洁白饱满的额头,蹭着她的脸颊,呼吸有点重。
之前也有过这样的动作,那时两人之间还隔着胡子,兰絮只能感觉胡子扎人。
如今,少了阻隔,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均匀地洒在兰絮的脖颈上。
好痒。
气息像是羽毛撩着她,她实在忍不住,压抑着生理性的笑,想躲但躲不得,声音完完全全软化了:“你别,不要这样,你先起来……”
戌亭抬头。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她笑,水盈盈的双眸,闪闪发光,比清澈湖泊里的宝石还要漂亮,翘起的朱唇,仿若树梢上挂着的红果子,香味沁人,汁水清甜。
戌亭突然有点渴了。
想咬一口。
只是,做这个动作之前,他陷入思考。刚刚他要摸她头发,她不肯,她很娇气的,其实是怕“脏”。
他自认自己已经很爱干净了,而且在狼群里,嘴巴互碰留气味很正常,可他已经摸出她的心思了,要是不管不顾,直接碰她的唇,她肯定要嫌脏,嘤嘤控诉。
他可以强迫和她嘴巴互碰贴贴,可那不是她发自内心亲近他,这样,自己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是什么?与“舒服”相反的感觉……不舒服?
对,就是不舒服了。
恰好此时,兰絮已经彻底服软:“行行行我知道了,我帮你把头发弄好,行吗?”怕他不懂,重复一遍:“头发,我给你弄好,保证舒服!”
戌亭:“……”
他又看了眼她的唇。
没关系,想吃果子,可以去树上摘。
他起来了,兰絮搓搓脖子,终于缓过神,也坐好了,又一次梳他头发。
她想早点和他实现沟通,毕竟每次观念不合,就被他按在地上,地上多脏啊。
她决定趁着有空,跟戌亭多多说话,便絮絮叨叨:“即使我吃喝全靠你,你也不能这么霸道。”
“我才不想每次都给你梳头发呢,你自己快学会嗷。”
“还有你要勤洗手,我给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