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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年正双手交腹,直躺在木榻上,似在休憩。
连睡觉都如此规整。
唐袅衣窥他在休息,悄然退出去阖上房门。
下晌的村庄阳光明媚。
唐袅衣坐回在院中一边晒春光,一边眯着眸回想原著话本,再结合现如今的情节。
在还没有流落至此时,她已经有了十分之三的进度,那都是靠着尽心尽责扮演作死炮灰,一年之余才积累的。
唐袅衣努力在脑中回想,最开始完整的预知梦。
虽然梦境被打乱过,她也粗略在梦中看了一遍话本,所以知道大体走向不会发生改变。
因为时间隔得太久了,依稀记得关于她的情节并不多,做过最作死的便是,趁着季则尘不备之时命人给他下了毒药。
眼下的情景显然不适宜下药,而且她也不知道那药究竟是什么药。
剧情不太清楚,她全靠进度来猜测接下会发生什么。
她费尽地想了许久,才想起一丝与现在较为相似的剧情,原话本中他也受重伤,还被骗了。
所以现在误打误撞中,就是在经历原本应有的剧情。
唐袅衣的眼眸陡然亮起,捏着握拳的掌心,被忽然来的欣喜砸中。
正当她满心欢喜时,恰好此时屋内响起陶瓷落地的清脆声。
唐袅衣心情甚好,既然是在剧情中,自然更不能让季则尘出事,撑着木棍往里面蹒跚走去。
此时矮小的木屋内,狭窄的窗户透着微弱的光,里面沾染颗粒灰尘,陈旧的简单陈设一目了然。
窄小简陋的木榻上,清冷玉洁的青年低垂着精致的下颌,苍白的手指似在寻着什么。
季则尘刚才浅眠醒来后喉咙干哑,本是想端起床头木柜上的清水,但由于刚醒来,起身时牵动了伤口,不慎拂倒了。
出于刻进骨子的习性,他想把碎裂在地上的碎瓷拾起来。
还未碰上便被柔软的捏住,耳畔响起少女独特的软哝音调。
“先别动,我来收拾。”
唐袅衣甫一进来,便看见那双白玉净的漂亮手,险些要碰上地上的尖锐的陶瓷。
不舍那双手被划伤影响美感,她忘记不能触碰他敏感的肌肤。
一掌握住后,感受到指尖的颤抖,她急忙松开,小声解释:“地上的碎屑尖锐,夫、夫君勿要受伤了,我来吧。”
夫君两字令她有些羞于说出口,但须得要维持,只得干巴地唤出来。
坐在榻上的季则尘没有回她,低垂着首,似是在看被她碰过的手腕。
柔软的触觉不断放大,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身体在她不经意的触碰下,不适宜地再次产生诡异的反应。
盯看许久,季则尘微微抬头对着有声响的地方,搭在膝上的指尖有几分怠倦的漫不经心。
陌生的地方,生疏唤他夫君的陌生少女。
无论是谁在忘记一切的情况下,都会下意识信任看似无害,还记得往事的女人。
但他并不信自己是她口中的夫君。
“夫君,你是想喝水吗?”
唐袅衣收拾完地上的残渣,抬头觑看端正跪坐在榻上的青年。
乌黑的长发并未束起,而是任由长发昳丽在臀边,有种想要欺负的漂亮,但他周身的冷淡又让人望而止步。
克己复礼的端方君子,哪怕身处落魄之地,却半分不显落魄。
他闻言她的话下颌微点,腔调温和:“劳驾了。”
这次并未唤夫人。
唐袅衣觉察到他清淡疏离的反应,眨了眨眸,递过宽大的衣袖给他,微甜地道:“夫君牵着我的衣袖,我带你去打水。”
青年对她矜持地颔首,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