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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在此吓她了, 陆朝央转身,迎面正缓步而来的清雅青年。
陆朝央目光一顿,没想到竟会在这里碰上了季则尘。
慈悲驻留在青年那昳丽绝艳的脸上,周身气息平静随和。
想起在被季则尘在澜园抓住, 险些被做成傀儡的侮辱, 陆朝央的眼神凌厉。
年纪轻轻便占据一方为王, 周身气息自不是寻常人能比的,强烈的压迫袭来,连周围的人全都神色慌张地以头抢地。
不远处刚打算要离去的夏笑和唐袅衣, 见周围的人忽然齐齐跪下,两人也顺势跪俯在地上。
不知对面的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唐袅衣悄悄掀开偷觑。
但间隔得远, 只隐约感受到一温一凉的两人之间,有剑拔弩张的意味。
陆朝央漫不经心地转着拇指玉板戒,矜贵浑天而成:“少师别来无恙, 伤可好些了?”
季则尘掠过周围的跪拜的人, 继而落在对面的陆朝央身上,“借王爷吉言,无大碍。”
陆朝央乜斜青年无辜的面容, 移步上前错身停在他的身旁,侧首淡声:“本王希望季少师有朝一日, 不要落在本王的手中的……”
他向来睚眦必报,谁伤他一分, 必定都要还回去。
季则尘潋滟的眼中噙着细碎的温润,声徐如风:“自会铭记王爷忠言。”
从一年前开始, 就有不同的人企图想要杀他, 后来才得知是远在汴京之外的央王。
而他与央王之间从未有过接触, 最初他以为是因为太子,但后来他发现陆朝央似乎并不是为了太子,而是为了一个,他可能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女子。
像是早就知道唐袅衣这个人,甚至还去过南江找人,但那时候她已经被人带进了季府。
在陆朝央不知道她被人带进季府的情况下,还能会第一时间潜入澜园找人。
是真的很古怪。
季则尘望着眼前的陆朝央,眼中浮起一丝淡的笑。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等着陆朝央再来澜园。
陆朝央瞥了眼,干净得似玉白菩萨的青年,心中冷嗤。
季则尘心中想的什么,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了。
至于谁先杀死谁,这倒是个未知数。
陆朝央阔步离去,身后的宫人疾步跟随。
待那道背影消失不见后,季则尘看向跪了满园的下人,温和的眉眼似在布施慈悲。
不少人见到他皆垂眸颔首,似对待敬重的神佛,姿态虔诚。
他衣不染尘,似踏云的谪仙,但凡是路过谁,她们都由内心深处升起一种被春日照身的舒心。
季则尘行至某一处时,脚步却蓦然顿下。
清淡的视线落在唐袅衣的头顶,她捏着花篮,头恨不得埋进胸口,又心虚又害怕。
那段时间她骗他的实在不少。
哪怕他现在看起来温和得半分生气都没有,还是给她一种被扼住喉咙的危险。
季则尘凝着眼前的女子,半阖的眸中蒙着一层看不透的雾。
她的头低垂,露出纤细的脖颈,而她不知晓后颈有道颜色暧昧的红痕,是被吮出来的,而且这么久了,还留着没有淡去淤青。
他看了良久,指尖不经意地微抬,然后便发现她紧张地往后退,似是怕极了他。
唐袅衣察觉面前的人要对她伸手,身体比意识的反应更快,提着花篮连连往后退,不慎踢到石板凸出的缝隙,身形不稳地往后仰。
出于惯性,她的手往上伸想抓什么稳住身形,然后抓了一捧空气,花篮中的花瓣全倒了出来。
洒出来的花瓣被风吹卷,眼前下了一场缤纷飞扬的雨。
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