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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杀手不是大周的人,而是身上印着蛇印的苗疆人,而如今的苗疆主与季府的关系微妙。
夜色朦胧渐晚。
唐袅衣坐在妆案前双手托腮,咬着笔头,写写画画了近来发生的事,反复猜测推测。
月色不自觉地攀上窗沿,一片惨白的清冷之色。
她见时辰不早了,烧了写的那些东西,收拾了案面,拿起千金坠正欲要上榻将自己锁起来。
当她起身时,忽然听见外面似有脚步声响,眼中闪过一丝惑意。
这个时辰夏笑早就已经睡了,季阿厝最近睡得也早,不可能是她。
那……外面的脚步是谁的。
唐袅衣疑惑地前去开窗,探身向院中,待看清后表情倏然僵在脸上。
昏暗无明的夜色下,清隽出尘的雪袍青年手中抱着一捧雪色百合,眉目温慈地立在院中,似是踏云入凡尘的谪仙人。
他听见声音转过头,视线与她悄无声息地碰上,淡琥珀色的眸似荡着潋滟的艳色。
随着他殷红的薄唇微微往上扬起,周身缥缈的仙气似被打破,比月下勾人心魄的妖更妖冶。
季、季则尘怎么会在这里?
他像是赴约的情人,从头至脚无一处不精致,怀中的每一朵花都是精心挑选的。
唐袅衣神色呆滞地看着,朝自己缓缓行来的温慈青年,脑子满是空白的雾。
季则尘缓步止在窗台前,安静地注视眼前因惊讶而呈懵懂的少女,如涂抹过润唇口脂的檀口微启。
屋内的氤氲的烛火照得她的娇靥著粉似太白,施朱又太赤,玉色轻明最好。
好喜欢,想碰碰。
他颤了颤睫羽,玉白的面上浮起浅薄的红,心中渴望触摸的念头,在这一刻攀升至最高。
或许不只想触碰。
他不懂在渴望什么,所以把怀中的雪月百合放在她的面前,向她献祭纯洁的灵魂。
唐袅衣下意识接过,百合花香得令人头昏脑涨。
他眉目柔和地问:“喜欢吗?”
唐袅衣不知道他要作甚,呆滞地点头。
百合是她喜欢的花,屋内的花瓶中总会放一只剪纸百合。
见她点头回应,季则尘脸上扬起一丝笑。
“你最近在做什么?”他温声地询问,夜中冻凉的手指轻抬,指尖拂过她的侧脸。
像是冰凉的蛇爬上了脸,冻得唐袅衣倏然清醒。
她微悚地连连往后退,喉咙干哑得说不出话来,满脑子都是季则尘为何在这里。
他、他问她最近在做什么?
是她最近的行为终于惹怒了他,所以趁着夜黑风高潜进来杀她?
越想,她看眼前面含疑惑的清隽青年,越觉得他恐怖至极。
唐袅衣往后退,眼眸闪烁着惧意,四处看有没有可以反抗的凶器。
被避开的青年指尖微顿,脸上的温和落下,淬淡金的眸蒙上昏暗的黑,面无表情地盯着里面明显闪躲的少女。
唐袅衣被他冷淡的眼神吓得眉心一跳,手背碰上桌上的茶杯,脑子蓦然灵光闪过。
她端起茶杯压下心中的惧意,对他勉强露出灿烂的笑:“少师为何会在这里?是路过要讨杯茶水吗?阿厝姐姐一会儿就回来了,夏笑等下也要醒了,府上的人也是……”
到后面腔调有些微哽,她捧着茶杯的手也忍不住颤了又颤,杯中冷凉的水全洒在了裙摆上,映出大腿的曲线,却还强撑着明暗提醒他,眼下要对她下手并非是绝佳好机会。
“改日吧,可以吗?”她企图与他商议。
改日……
季则尘并未仔细听前面的话,只记得她说的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