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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装正人君子装得恐怕是连自己都要相信了,这时候帮他纠正射箭的预备姿势,手也很规矩。
辛禾雪静静看他还能装多久。
“双脚和靶心在一条直线上,现在,拉弓。”席正青在辛禾雪拉开弓后,才为他调整手肘的角度,“手肘垂直于地面,不然弦容易打到胳膊。”
“箭头直对着靶心不一定能射中,一般要往下一些,练习的时候再不断调整,找找感觉。”
辛禾雪点头,席正青退开距离,“好,维持这个拉弓姿势,你试一试吧。”
席正青收回手的时候,不自觉地指腹摩挲,仿佛指腹还残留着细腻的皮肤触感,还有青年肤肉之下蕴藏的绵绵冷香。
一切都令他心口怦然。
射箭是一项极其需要平静的运动,除了人、弓、靶之外的一切因素都可以归类为干扰项,若是以自己这个心跳的状态进行这项活动,是非常不合适的。
好在,席正青现在只需要伪装一个善解人意的朋友,温水煮青蛙式地和辛禾雪拉近距离。
辛禾雪身姿挺拔,拉弓射箭的姿势让他背肌发力,撑出漂亮流畅的骨廓。
右手松弦。
猎猎风声。
箭只扎入了靶纸的边缘地带。
席正青鼓励道:“姿势是正确的,没有问题,可以再多试试,找找手感。我第一次接触的时候,箭糟糕地射到了另一个靶上,母亲很是把我数落了一通。”
辛禾雪抿起唇笑了笑,“我原以为席少爷会从小就是天才。”
席正青怔了怔。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从青年口中念出的称呼格外缱绻。
辛禾雪的声音从来都很平和低柔,席正青还没有见过他生气的样子,和人说话时总是带着很淡的笑意。
只有在情动的时候,声音会因为紊乱的气息,仿佛承受不住一般,变得支离破碎,像是压在喉咙里,低低的声音时缓时急地溢出来。
席正青听过很多次,以裴光济的身份,在发小半山别墅的书房里、厨房里、沙发上,压制住辛禾雪,将他的双手拘在头顶,用热烈的亲吻就可以使对方发出微哑的、急促的小声喘息,低哼都仿佛夹杂着濡湿的水意。
如果是在两个月之前,席正青对辛禾雪产生的兴趣只是基于扭曲的欲望,想要把辛禾雪按在单向玻璃前、厨房中央的大理石岛台上甚至是镜子前,从后方或者是面对面地激烈地占有他,沉溺在能够掌控青年眼泪的快/感里。
现在,席正青觉得自己的心态变得不一样了。
比起扭曲的欲望游戏,他希望辛禾雪和他成为心意相通的爱侣,他们可以进行更浪漫的互动。
席正青渴望与辛禾雪在凌晨的阳台小酌,用望远镜观天,也渴望在微醺之后激烈地占有对方,抵在琴键上爆发激烈的变奏曲。
情感在爱与欲中越是焚烧,越像是火山岩浆从地表下迸裂,一发不可收拾。
他喉结克制地上下滚动一瞬,他问辛禾雪:“你想要喝点什么吗?这里的茶和果汁都很不错,茶叶是山庄下的茶园摘来制作的。”
辛禾雪对他笑,“我都可以。”
席正青:“好。你先自己练习,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在他走后,射箭场变得更加寂寥。
辛禾雪脸上温柔的神情重新恢复冷淡。
他重新抬手搭弓,左臂绷紧,瞄准,右手松弦,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一般。
“嗖”地一声,破空之音穿破春天。
箭急速飞射,扎入靶心!
直到此时,辛禾雪才牵起唇角,露出真实的笑意,眉眼间英姿风流。
阳光底下,他的肌肤白得晃眼,像是海边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