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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跪坐在漆案前的祖父,激动的跟着俯身道:“子楚拜见大父!
秦王稷仍旧用软布擦拭着手中的青铜剑剑身,瞧也不瞧俯身行礼的父子俩,随口道:“就地坐下吧。”就地?
太子柱环顾四周,发现平日里这内殿起码有七、八张坐席,可惜今日仅有两张,一张应侯占了,另一张武安君占了,连支踵都没有多余的,他不由疑惑的瞧了自己父亲一眼。嬴子楚幼时也没有来过几次章台宫,更别提十几年过去了,他更是不知道此宫内的规矩与摆设是如何的,看到没有别的坐席与支踵,他也不是没在邯郸过过苦日子,当即就跪坐在木地板上了,只是没有直冲,臀部直接压着小腿肚很不舒服,坐不了一会儿就得换个支踵。瞧家儿子说“跪”就“跪”,太子柱也不好说别的了,跟着就地跪坐下去了,可惜
-他胖,平目里有支踵还好,如今是真的“跪坐”,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小腿肚上,让他整个人不舒服极了偏偏今日的老父亲瞧起来脑袋上像是飘着一块厚重的乌云一样,周遭青铜灯架上的蜡烛将其的脸色照得忽明忽暗,映衬着老父亲手中的青铜剑簖身极其锋利。瞥了一眼武安君和应侯面无表情的样子,太子柱忍不住在心中反思自己了,他这些目子监国时鼓兢业业的,除了将子楚立为嫡子外,也没干别的事青啊
怎么今目这三个人瞧着都不太想搭理他呢?
心中不解的太子柱看着迟迟不开口的老父亲
整个内殿只有五个人,很安静,除了能听到秦王稷拿着软布擦剑的声音外,其余人连自己的呼吸都能听得分明。太子柱跪坐的很不舒服,一刻钟的时间里忍不住挪了好几次姿势,但摄于老父亲的威严,他也不敢站起来跪坐在他的斜后方一米远的嬴子楚虽然感觉小腿压的都要麻了,但为了给大父留下个好印象,他一直在强忍耐着,面上还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又过了一刻钟,
太子柱已经满头大汗了只觉得两条小腿已经麻木的失去知觉与他的上半身分离了
嬴子楚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仍旧能坐着不挪动姿势,可惜他脸上笑不起来了。
即便他再不了解自己的大父,单单感受着如今殿内古怪的气氛,他心中就莫名有些惴惴不安的,已经彻底将他来时他大父拍着自己肩膀表扬的幻想场面抛之脑后了。太子柱看着擦了小半天剑身的老父亲,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了内殿的安静
”父王,您今日看起来很是压抑,可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秦王稷将手中的青铜佩剑放在面前的漆案上,双目灼灼地望着自己的胖儿子,叹息道
“柱啊,寡人今早与武安君已经从应侯口中得知了长平战事的泄密真相,非我奏人这边出了纰漏,而是赵人那边出了一位十分聪明能从细微战术变动中窥到我军临阵变换主将的最育机密。“案人有心想要将这位大才请入咸阳封为国师,可是赵丹已经先一步这样做了,案人很是嫉妒,心中藏着满腔怒火又无处发泄,万分不甘。父子俩闻言眼睛“唰”的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原来父亲/大父是在生赵丹那个竖子的气啊!
不及太子柱开口,嬴子楚就拱手冲着漆案的方向拜道:
“大父,子楚质赵多年对赵丹的秉性还是有自己的认识的,此人没有他大父赵武灵王的英明神武,也比不上他父亲赵惠文王知人善任,赵丹目光短浅且往往会把自己的喜爱和厌恶全都放到臣子身上,依靠爱与恶来给人升官、贬官,罔顾臣子本身所获得的功劳,像他这种庸碌之人是不可能会长久的留住人才的,子楚想大父喜爱的大才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弃邯郸而去,投奔咸阳了
“哦?”秦王稷闻言惊喜的看了自己的透明人孙子一眼,出声询问道
“寡人未曾想到,子楚你竟然将赵丹看的还挺透彻的。
[得到大父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