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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时候赶了上来,他二人一个手里拿着张大巾帕,一个手里端着个炭盆。
松柏道:“听说夫人发热,小的特地去找店家要来个炭盆。这打摆子的人身上忽冷忽热,屋里有个炭盆,暖和点儿好得快。”
渔舟上前去,也帮忙一道将炭盆妥善地摆在了屋子里。枫林则上前取下陆承头上的笄,继续帮他擦拭着湿发。
纪明意是突如其来的发起高烧,加之她喉咙处肿痛,此时已经烧得有些不省人事,她的脑子又昏又涨,连睁眼的气力都没有。
陆纨坐在床榻边,他眉头微蹙,有些担忧地又拿手背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和额上。
纪明意头上的棉巾已经不够冰了,荣安去脸盆里重新浸了条新的,陆纨对荣安说:“给我。”
荣安看了眼纪明意,方将棉巾递过去。
陆纨将白色的棉巾叠成长方形状,放置在纪明意滚烫的额头上。他牵起纪明意的手,他摸着她肉肉的手心又红又烫。陆纨拧眉说:“再去接盆温水,拿条新的帕子来,光敷头没用,她身上太烫,一样需要降温。”
荣安听了这话,连忙端着脸盆,小跑着出去接水了。
纪明意的脸颊此时烧得红通通的,再不似下午时活泼。陆纨瞧着,不觉颇为心疼。而这心疼中,竟然还夹杂着一丝十分不该有的旖旎心思。
病中的妻子像是一朵开得正旺的春海棠,模样更加娇嫩俏丽,如朝霞映雪般。不同以往的是,女孩儿睫羽微颤,此刻正透着股仿佛随时会被人掐断花苞的娇弱。
这股娇弱极易激起男人心中那自私而卑劣的占有欲。饶是清冷如陆纨,眼下也生起了许多丝想要采摘她,并让她今后只能在自己掌心盛开的欲望。
他只能强迫自己别开视线,并借着换帕子的动作来转移某处难耐的需求。
长天终于回来,他的手中拿着药,躬身向陆纨回禀道:“爷,小的拿了药来,是现在就煎给夫人喝吗?”
陆纨道“嗯”。
陆承这时走上前,他信手从长天手中接过药包,少年好像总算找到了自己能为阿意做的事情,他不由分说地道:“我去煎。”
陆纨正挣扎在身体的需求和垂垂欲坠的理智中间,他无心多管儿子,索性只是煎药,九郎不至于搞得太糟糕。
荣安这时候也端着脸盆进了屋内,她手中拿着一条新的棉巾,见陆纨守在纪明意的床榻前,不曾有离开的意思。
她踌躇片刻,轻声请示说:“爷,奴婢现在准备给夫人擦身子,您看,您是否要回避一下?”
陆纨一顿,他的眸光放在纪明意身上,见女孩儿的一张脸烧得滚烫,他好像也觉得很是炽燥。
似乎终于下了某种决心,陆纨闭了闭眼,向荣安伸出只手,他淡声说:“我来,你们都出去。”
荣安微怔,这……爷是要亲自伺候夫人?
长天和渔舟倒是早就习惯了听他的吩咐,一齐道“是”。
陆纨又平淡地补充一句:“守好门,在我开门之前,不许任何人进来。”
这里的所有人都唯他马首是瞻,可能会闯进来的这位“任何人”指的具体是谁,长天心里门儿清,他继续道“是”。
见荣安和太平两个还在发愣,长天忙牵着她俩的衣袖,将她们带出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