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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到了极限,惊魂未定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整个侯府,也就晏长陵和白明霁所住的院子没被破坏,这大抵是白尚书与国公府勾结后,唯一带给她的好处。
回来后她已换下了身上的血衣,晏长陵也卸下了一身的铠甲,两人一道送老夫人回去。
晏老夫人目光落在了左右两人搀着她胳膊的手上,一时竟然不知两人到底是何时相识的,适才在直街上,看着两人相拥,彷佛两个相爱之人刚经历过了一场生离死别,她心头便生了嘀咕,转头疑惑地看向晏长陵,“新婚当夜,你便奉旨走了,听屋里的丫鬟说,少奶□□上的盖头落下来,你连看她一眼都来不及,我怎不知,你们是何时见过面的?”
晏长陵一笑,目光从老夫人头顶越过,看向了对面的小娘子,轻声道:“上辈子就认识了。”
他说的是实话。
晏老夫人却嗤了一声,不再理他,回头感激地看着白明霁,“孩子,我侯府往日亏欠你颇多,可你今夜却以身相护,以怨报德,我替晏家上下,都该对你说一句感谢。”
前世白明霁察觉出了自己的变化时,不明白她为何会越变越脆弱,后来明白了,她并非天生性情冷淡之人,在真心对她好的人面前,她的心也会热,被一种叫‘亲情’的东西,捂热的,她抿着笑,摇头道:“祖母,一家人不言谢。”
是她先生了防备之心,把自己包裹起来,不让人接近。
后来,有个叫晏长陵的人,把她的心一点一点地打开,让她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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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好几处都血流成河了,天上的明月却格外地亮,银光从梧桐树梢落下来,铺洒在院子内,溢入边上一扇大大敞开的房门内,把门前一道身影拉得很长,覆盖在了屋内另一道影子上,两道身影相叠,却没有半点暧昧,唯有紧张。
白明槿绞着手指,看着他弯下身,要去拧开那口木箱,心一时提到了嗓门眼上,阻止道:“别,别开!”
她如此激动,裴潺动作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之后回过头,罔若未闻,手上的锁一拧,坚持打开了那一口木箱。
因他实在是好奇,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样的宝贝,能比她的命还重要。
适才在直街上,他鬼使神差地答应了白明霁,到白府来接应白家二娘子。
一进门,便看到这位白家二娘子,死死地抱住了地上的一口箱子,而她身前一名刺客手里的长剑,已经刺到她跟前了。
她身后就有一扇门,完全有机会可以逃,虽说逃出去多半还是会被追上,但人在危机之下,本能地会选择保命。
她没有,她选择了保护这口木箱。
裴潺不太爱管闲事,尤其是女子闺房内的东西,若是换在往日,他一定不会动,可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他匪夷所思。
他想知道,白明霁为何知道他的身份,为何非要他来白家一趟。
瞧来,她是算准了这位二娘子有危险。
锁拧开,裴潺一把掀开了木箱,意外地没有看到一箱子黄金或是银票,隐入眼帘的是一册册摆放好的书籍。
裴潺愣了愣,回头看向被月光笼罩的姑娘,脸上的神色似乎愈发紧张了。
裴潺更好奇了。
刚从木箱内拿出了一本册子在手上,对面那位今夜从始至终都不敢靠近他,始终保持在五步之外的姑娘,突然扑了过来,作势要抢,裴潺一只手举起来,调侃道:“干嘛呢这是......”
白明槿急得脸都红了,垫起脚去夺,“裴公子,你不能看。”
裴潺被他拽住袖子一拉,身子偏了半边,不以为然,“男女有别,别扒拉。”
白明槿平日里胆子小,远远看他一眼都会脸红,可关键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