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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辞显然已经有了主意,对一直默默跟着的厄无归说:“快,装病。”
厄无归:?
在南辞几人中,只有厄无归凝血的作战服拥有“战损”加持,见男人迟迟没有动静,南辞眯了眯眼,按在对方肌肉结实的手臂上,用力一……
完全拧不动?
南辞顿了一下,冲厄无归扬起笑脸。
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袭上了厄无归的心头,他薄唇微动,低低地喊了一声:“痛。”
“天哪,赫斯佩鲁斯,原谅我们不曾注意到——”一众住民迅速反应过来,“能让法兰尼亚最强大的战士痛呼,你一定受到了惨无人道的虐待!”
厄无归:“……”
南辞一秒切换出悲伤的语气,浮夸程度让谢同尘叹为观止,并怀疑对方是不是也戏瘾犯了。
“是的,他因为对战巨魔伤得很严重,虽然我们也想立刻跟你们去见老城主,但是……”
“诗人,您什么都不用说了,大家都明白的,城内最好的医馆就在附近,你们先过去吧。”众人道,“仁慈的女神在上,她也会理解的。”
于是谢同尘就看南辞成功带着厄无归跑路,而余下的住民围住了他。
“这里就剩您了,妖精冕下,请随我们去祭台吧。”
给厄无归看伤的借口是假的,但目的地是真的。在那位老城主的孙女被“烧伤”后,医馆里一定会有她的送医记录。
不知道是不是如今所有的住民都集中去了祭台的原因,南辞走进这间医馆的时候,竟然没有在里面看见一个人。
他直奔医馆的档案架,找到了近三天的那批病历档案。厄无归安静立于正在查资料的少年身后,忽然,他耳朵一动,锐利的目光刺向档案室最里面的隔间。
他余光瞥向专注的少年,然后独自向隔间走去,脚步几不可闻。
南辞看完最后一份病例,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一抹红色忽然从纸堆里掉了出来。
那是一幅画,大约是前来看病的病人无意间遗落,然后被一起收进了档案里。
他已经有了些预感,弯腰将手指伸向它,嗅见了上面浓郁至极的血气——
画面上,是一位年轻少女与半人马共舞的场面。
那只半人马的样子异常熟悉,赫然就是杀死巨魔的那只半人马。
赤红的烈焰环绕着画面中的她们,她们飞扬在无垠而广袤的大地上,仿佛这世间最自由热烈的灵魂。
在指尖触碰到画面的瞬间,他的脑海里纷飞着闪回过许许多多的画面。
有少女和家人幸福生活的日常,还有少女在各种地点画画的场景,完全符合这座艺术之城给人的印象——快乐,包容,自由……
直到最后,一团凄厉的火光焚毁了一切,少女却在焚烧的烈焰中癫狂大笑,她秀丽的脸庞最后变成了一张重度烧伤的脸,与祭台上冲出来的疯女孩完全重叠。
“!”南辞从种种闪的画面里猛地回神。
他垂了垂眼,目光落在画作的角落,那里写着这张作品的名字。明明是古老的法兰尼亚语,但不知是否因为刚才的闪回,他竟能够理解上面的意思——
《我,和我,和我的复仇》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两秒,才缓缓将画捡起,小心地放进了口袋里。
谁知刚放好,随着一声“咚——”的巨响,一个东西破开档案室的隔间,直接飞出来砸到了地上。
紧随而至的是同样从隔间冲出的厄无归。
“……你这是?”南辞的视线落到那个飞出来的东西身上,话语顿住。
那是一个,跟他刚来到这里时,所见到的那种彩漆泥偶。
只不过眼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