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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渐离仍旧是小心翼翼的,只敢抬手抓着他肩膀的衣服。
倒是纪砚白大胆些。
不出意外地,俞渐离开始挣扎,还推开纪砚白怒道:“纪砚白,你别乱……碰……”
“我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纪砚白当然不肯听他的,依旧我行我素。
俞渐离的本子是很好的教材,他才知道原来爱人之间可以做那么多事情。
瞧着里面的描写,似乎俞渐离这一方也是喜欢的,怎么挣扎得如此厉害?
“不行……白白,你听话好不好?!”
“你别说话。”纪砚白再次吻了过来,将他的拒绝堵在了吻里。
俞渐离恐慌至极。
却又挣扎不过。
直到纪砚白松开他,问得认真:“是生病的原因吗?你怎么这么小。”
俞渐离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掉。
“纪砚白!”俞渐离突然吼道。
“怎么了?”纪砚白很是疑惑不解。
俞渐离强行推开他起身,快速整理自己的衣衫,随后指着他骂:“少瞧不起人了!我就是正常的!不小!是你的不正常!”
“怎么突然生气了?”纪砚白很是委屈地起身,走过来安慰俞渐离。
“我没生气!我现在很平和!”俞渐离脸红到发胀,却还是不承认自己的恼火。
“我是在关心你。”
“用不着你关心!”
“你怎么不知好歹呢?”
“我……我被你说小,还被你说不知好歹?!纪砚白,你太过分了!”
俞渐离近乎低吼,最后转身离去,快到纪砚白伸手都只拽住了他的衣角,全是因为没想到俞渐离竟然会这般灵活。
病重十八年,一朝被气得身轻如燕。
“阿离!”纪砚白急忙追出去,伸手拉住了俞渐离的手腕。
“纪小将军既然喜欢看,那就留下看好了,既然已经送到你的手上了,那便任由你处置。之前用你为原型写话本赚钱的确是我的不对,待他日我会将话本赚来的银两尽数交给你赔罪。”
“我不是跟你要银两,我又不缺。”
“告辞。”俞渐离完全不理他的话,继续朝院外而去,那愤怒的样子像一头倔强的小牛犊。
出了院子,纪砚白不好跟俞渐离拉扯。
俞渐离脸皮薄,让别人看见了,他一准更加生气。
纪砚白只能跟在他身边劝:“你别生气了,我只是在关心你的身体。”
“不劳烦纪小将军挂念了。”
“你……”
纪砚白还要说什么,却看到侍女提着小箱子走过来:“我来得巧了,大少夫人让奴婢给俞公子……呸呸呸,俞郎中送些补品来,我让昙回给俞郎中送到马车上去?”
“正好我也要走了,我拿着就行。”
“这大病初愈的,怎能让您亲自拿着,奴婢送您出去吧。”
“劳烦了。”
来了旁人,纪砚白只能忍住,送俞渐离出院子。
他想扶着俞渐离上马车,俞渐离也没用他,独自上了马车后,收了小箱子便让车夫驾车离开了。
纪砚白站在门口看着马车离开,许久后才转身回到府上。
想不通。
真的想不通。
这时侍女提醒:“三少爷,有的时候已经惹生气了,就别继续硬劝了,容易火上浇油,您得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对症下药才行。”
原来这侍女看出来了。
“行,我知道了。”
*
施淮岐绝对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招待的客人会是纪砚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