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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也要春天才进新的组,圣诞之后,会去阿白联系的一个综艺节目。”
深灰色的窗帘只拉了一半,月光从透进来,映在房间中央的位置,留下一道窄长的淡色光斑。
房间中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气氛正好。
钟晚将沙发上的毛毯扯过来,盖在腿上,刚洗完澡,整个人也懒洋洋的,往他肩膀上靠过去。
梁序之抬手,动作很自然地揉揉她的发顶。
“过两天看情况,在港岛有事,就在这里过圣诞。或者,就带伊禾一起去澳城,她跟陈妈感情比较深。”
钟晚不是港岛人,也没经历过相关文化的多少熏陶。
在她眼中,圣诞倒真不是个多大的节日。
她说:“我听你安排。”
梁序之听到她乖巧的语气,低头看她一眼。
片刻后,似是想到什么的样子,手掌抚过她瘦薄的肩膀,起身。
钟晚目光跟着他移动,看他去床边,打开一个抽屉,从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
梁序之将盒子打开,缓步到她面前,俯下身,把一条像是项链的首饰戴在她脖颈间。
他身上清冷的香味也同时将她笼住。
链子好像很细,而且不长,钟晚低头垂眼也看不到,只感觉正前边应该是有个类似坠子的东西,乍然贴在她皮肤上,触感冰冰凉凉的。
她笑了下,看向他:“什么呀?”
梁序之唇边挂着很淡的笑意,缓慢说:“圣诞礼物。”
钟晚眉梢微抬,也站起身,往浴室走。
“我去看看。”
镜子前,她看到自己脖子上的那条项链。
细细一条银白色的链子,正中央有细小的浅蓝色碎钻组成的坠物,是六个字母。
——Keelan。
梁序之的名字。
项链做工极精致,碎钻应也是绝佳的品质,被镜前的灯光一照,随着她转动脖子,发出闪烁耀眼的光芒。
梁序之也进来了,站在她身后,抬手,指尖轻划过她的脖子。
钟晚却无端打了个寒噤。
佩戴有他名字的项链,是否寓意着,她是他的所有物。
就像是给物品印上私章或签上名一样。
钟晚扯扯唇角,勉强保持镇静的语气,装作是在半开玩笑地说:“梁先生,我现在是女明星了,这种项链不太好戴出门的。”
梁序之从身后揽住她的,低头,在她发顶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
“不用戴出门。”
他偏了下头,在她耳边低声说,或者,可以只在床上戴。
钟晚面色一赧,将视线从镜子上移开,轻拍开他的手。
她内心却是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某种时刻用作情绪升温的道具。
钟晚垂着眼,极小声地说:“…也不是不行。”
话毕,转身离开浴室。
梁序之笑了声,抬手关了灯,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