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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节有不少业内的投资人也会去,要是能拉点投资就更好,也能解我们的燃眉之急。”
前两天表演结束聚餐时,张老师就提到搬场地这件事,愁得头发都更加稀疏。
剧团日常的开销中,场地就是最大头,毕竟要租的空间大,还得有高昂的灯光音响设备,当时租下这个废旧电影院,张老师就几乎垫了大半辈子的家当,老婆都差点因为此事跟他离婚。
钟晚试探着问:“…其他场地,大概需要多少啊?”
张老师一脸苦涩地给她比了个数。
钟晚倒吸一口凉气。
张老师叹声道:“这只是场地租金呢,现在经济情势不好,最低也是三年起租,大部分都是五年十年的。除了租金,还有演员工资、宣传运营费用、灯光师、音效…”
“罢了罢了,好在也没那么着急,现在的场地暂时还能用,等哪天真拆了再说吧。”
钟晚抿了下唇:“张老师,我这还有点积蓄,但也不够…到时候这边拆了,应该会把预付的租金还回来吧,那加起来应该就差不多。”
张老师:“怎么好意思借你的。这不是去京市还有机会,要是真能拿到一笔投资赞助,这些就都不是问题了。先好好准备着吧。”
钟晚点点头:“好,但愿能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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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月初,剧团没有排演出,上部话剧的全体演员和工作人员搭上了去京市的航班。
钟晚大学时参加的比赛也是这个戏剧学院办的,当时他们也是这样一群人,从杭市飞去了京市,怀揣着各种兴奋和期待。
他们学院每年戏剧节的时间都差不多,在开学季,比赛分为学生组和专业组,所谓专业组,参加演出的就是他们这些商业性质的剧团,剧目提前经过筛选,每年挑出大约十部在京市展演评奖。
主办方给他们订的是剧场附近酒店,大概为了节约开支,全都是标间。
钟晚跟吴邈邈一间。
刚进屋,吴邈邈把行李箱搁在门口,环视一周,回忆着说:“大学那次戏剧节比赛,我们住的好像就是这家酒店吧。这么多年了,居然这家酒店还开着。”
“好像是。”钟晚也到处走着看看,“合理吧,开在京市二环内的酒店,什么时候都不愁客人,老板也舍不得让它关门。”
吴邈邈笑着应了声,拿出相机给视频账号拍了段素材,而后拖了外套往床上一摊,感叹道:“小是小了点,但挺舒服的,也挺卫生。”
酒店空间确实太小,十二三平米的标间,除去两张床和卫生间,基本什么陈设都没有了,桌子都是从电视机下方的墙面上延伸出的一块窄木板,椅子因为没地方放,压根就没摆。
俗话说由奢入俭难,钟晚在港岛住惯了比家还大的酒店房间,乍然换到这里,还有些不习惯。
吴邈邈手撑着下巴,斜看向她,问了个突兀地问题:“我看前天演出结束有个找你合影的男观众长挺帅的,看衣着打扮,应该条件也挺好。你们后来没加微信?”
钟晚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那个观众,拨了下头发:“没有啊,每场那么多人,都加微信,一万个好友上限也不够用吧。我也没考虑这些事,而且,我们不是说好都不找对象组团养老吗。”
吴邈邈半开玩笑道:“是啊。我这是在测试养老搭子的决心呢。”
她顿了一会儿,又压低了些音量,问:“你回来也有半个多月了吧…真的不想港岛那位吗?他没联系过你?”
“没联系过了。”
钟晚打算岔开话题,看向她,淡笑着问:“这也是测试?”
吴邈邈:“不是测试,是我真好奇。”
钟晚静了一会儿,去门口把行李箱托进来,很轻声地答道:“还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