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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潮气的晚风轻轻拂过,很舒适的气氛。
露台玻璃栏杆顶上有两枚灯球,钟晚站起身,找到开关,把它们点亮。
周围霎时间被镀上一层金黄的光晕,朦朦胧胧的。
钟晚转身看他,“对了,你不是说要把那本诗集带给我。”
梁序之朝屋里微扬下巴,嗓音低沉:“在行李箱里,现在想看?”
钟晚想了想,淡笑说:“算了,也不着急,等一会儿我回房间之前再拿给我吧。”
梁序之也笑了下,“里面154首,你都会背吗?”
他记得前年圣诞夜,他给她念了前半首,她就醉醺醺地把后半首背出来了。
钟晚:“大学的时候是全都会的,因为那门课的老师有点变态,期末闭卷考,有两道题就是随机默写填空。不过现在估计忘了一半,只记得印象最深的。”
“你背过吗?”
“嗯。”
“也是为了应付考试?”
“算是。但我当时的考试不会要求默写。”
钟晚向前探了探身子,好奇地问:“那你现在还都能背出来吗?你本科毕业也应该比我早六年。”
梁序之:“也许可以。”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我能把你比作夏日吗/尽管你更可爱、更温和。)”
钟晚回忆着,随便背了其中另一首印象深刻的开头,“后面是什么?”
问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幼稚,好像以前上学时在跟同桌互相抽问。
梁序之静了几秒,还真往后接了几句:“Rough winds do shake the darling buds of May,
And summer's lease hath all too short a date。”
钟晚笑起来,眼眸被刚点起的两个灯球映得闪闪发光,眼角也弯着:“欸,过了这么多年都能记得,你记忆力好好啊。”
仿佛笑容也能感染,梁序之看着她,笑说:“只是你问的正好是最出名的那首。”
他想起过去分开的一年,好像久得像过了一生。
那一年,他都没有真正心情放松的时刻,更别说现在这样发自内心的愉快。
“可惜越出名的我可能背得越不熟,因为这门课的老师从来不会用那几首最出名的来出题。”
钟晚半开玩笑地说:“那也不用什么诗集了,我们加起来,说不定还真能背出一整本。”
说着,她一侧头,又看到远处天边几朵云很好看,藏在幽蓝的夜空中,一弯镰刀似的月牙高高悬着,也像是画里才会有的场景。
钟晚站起身,又去玻璃围栏前,望着远处的天。
两人都安静着,片刻,梁序之也起身,把椅背上搭着的外套给她披在身后。
钟晚顺势给自己拢了拢,周围的空气里带着他身上好闻的沐浴液香味,还有她身上有点奇怪的青黄瓜味。
她轻叹了声气,声音也极轻:“…这样真好。”
梁序之站在她身侧,低头看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