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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些人都是宗门的内门弟子,归来殿供奉着他们的魂灯,他们一旦生死,魂灯就会把他们死前的记忆一五一十展现在别人眼前,就算撒谎也无用。”
翎卿一开始玩笑说是要“嫁祸”给魔尊,但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这满地的杀手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冤有头债有主,谁派的杀手谁去补,反正也是要激化矛盾,翎卿索性全推谢斯南身上去了。
谢斯南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自大,把全世界都当傻子。
可别人怎么可能全是傻子。
这里面只有一个差错——谢斯南确实派了人来,但这些杀手一露面就全被解决了,灵舟上那些弟子大部分可不是死在他们手里,最多也就一两个。
其余的人,实实在在,都是翎卿杀的。
这一点,镜宗那边是查的到的。
“他不会查的。”翎卿拿出一枚骨哨,往里面注入灵力,空灵诡异的哨声传遍山野。
沐青长老的脑袋又胀又疼,大脑要思考的工作超过负荷就会这样,她麻木地听着翎卿的话,脑子里却转不过弯。
或者说是不敢往那边想。
山间传来马蹄踏踏的声音,还有重物碾压过草木。
视野尽头很快出现一支车队。
前前后后十几辆马车,由训练精良的名驹拉着。
为首一辆更不得了,拉车的竟然是两只浑身雪白的狼,站起来足有一丈多高,比沐青长老还要高一个成年人那么多,凶残的狼眼居高临下望着他们。
每辆马车前都有赶车的人,沐青长老看着他们,饶是这一天已经经历了够多,还是吃惊地张大了嘴。
那些人竟然和死去的弟子长的一模一样。
“两个人上路还是太单薄了,”翎卿文雅地解释,“所以我专门多带了几个人。”
他朝马车做了个请的手势,“后面的马车长老可以随便挑选。”
然后就不管她了,自顾自朝着打头白狼拉的马车而去。
白狼见了他,浑身野性嗜血、仿佛随时都会择人而噬的凶残荡然无存,乖巧地跪坐下来,用粗壮的前肢搭成梯子,让翎卿踩着上去。
临上车前,翎卿忽然想到什么,转过身,看向十分自觉地跟过来的亦无殊。
“认错也得知道自己错在哪。”他站在白狼身上,比亦无殊高一截,俯身看着他,“师尊倒是说说看,准备怎么认错?”
亦无殊这人长得极高,却不让人觉得壮,纵使平时常常没个正形,那张脸却硬生生撑起了架子,让人觉得是个正经人,芝兰玉树,清华无边。
只是一张口就露了原形。
“这我怎么知道呢,”他笑眼弯弯,“爱徒教教我。”
“你不是无所不知吗?”翎卿眉眼淡下去,“错在哪都不知道,还来求什么原谅。”
亦无殊也不勉强,“那我再反思反思。”
翎卿意味不明笑了声,指着后面,“行啊,去吧。”
亦无殊伤感了,“刚才还拿我当毯子,现在连车都不让我上。”
“对,之前是没有选择,师尊姿色尚可,可堪一用,现在嘛……”翎卿揉了揉身下白狼硕大的头,五指全陷入柔软蓬松的毛发之中,抬了抬下巴,“你没用了。”
“……”
狼和狗是近亲,体温颇高,取暖不二之选,但要是单纯取暖也就算了,翎卿身上的可是千山雪。
这意味可就变了。
亦无殊掐了把眉心,突然出手,把人往下一拽,不等两头狼发怒呲牙,他搂着跌入怀里的人上了车,轻得像是一片云彩掠过,两头狼都蒙了。
两头狼被训得极好,第一时间护主,想去查看车厢内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