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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打听一下,江黯和邢峙到底怎么回事。
秘书赶紧放下手机,回了句:“是。
紧接着他又听秦振以一种莫测的口吻轻轻笑着道:“你问问他,是不是真想跟着邢峙喊我一声‘小叔”,"一周后。
邢峙的大部分戏都拍得差不多了,只除了和江黯最后一场床戏,以及目睹冷玉梅死亡,选择从军这部分戏没有拍。相对来讲,邢峙清闲一些,江黯的戏份倒是很重,两个人交流的时间也就不多。
最近这段时间,除了晚上他们还睡在同一间房之外,江黯甚至很少看见邢峙出现在片场,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这日,江黯拍了很吃情绪的一场戏一
冷玉梅知道师父的脾气,如果对他说实话,他定然会去找那李春山算账。
冷玉梅的师父对他寄予厚望,认为他可以传承自己的衣钵,没想到他会放弃唱戏,跟了那李春山。
然而按李春山的脾气,直接杀了师父都有可能。
所以冷玉梅向师父隐瞒了一切,只说自己是贪慕钱财的人,让他别再指望自己。
冷玉梅走了,戏班子散了,师父又老得唱不了戏,终日郁郁寡欢
彼时正逢山河破碎、风雨飘摇,诸般郁结横在心间,他生了重病,身体日复一日地坏了下去。
冷玉梅在李屹南的帮助下,知道了师父的下落,但等到李春山死了之后,他才能找到师父的住处,试图见他一面。可是师父不肯见他。
师父不见,他就在门外跪着等他。
师父从前最是疼他,他肯定能等到师父心软,然后把一切好好解释给他听的。
就这样跪了三天三夜,第四天中午,冷玉梅感觉到了不对劲,一上午过去,他竟没有听到屋内有任何声音传来。师父习惯了早起吊嗓子,哪怕不上戏台了,这个习惯也没改,他怎么可能睡到现在还没有起床?
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冷玉梅心跳如鼓,当即找人帮忙强行破开了房门。
其后,他绕过前厅,去到卧室,果不其然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师父的尸体。
师父手朝着前厅的方向指着,他穿着体面的衣服,脚上的鞋子却只穿了一半,双眼大大地瞪着,明显是死不瞑目。瞧见这一幕的冷玉梅立刻明白了什么
他知道,师父他这是原谅了自己的。
他原谅了自己,可他来不及见自己。
一次的误会,竟成了两个然一辈子的遗憾。
师父应该是察觉到他自己要死了,回光返照的出现让他有了力气,于是下床找了一件体面的衣服穿上,紧接着又开始穿鞋。然而他只来得及穿上一只鞋,就倒在地上动不了了。
他难过、他不甘心,于是他双目朝门外的方向瞪了去,并下意识做了个朝那里伸手的动作。
他想离开这间屋子,去见屋外的徒弟。
可他没能做到,他死了。
“师父.....
..你是想见我的,对吗?你是想....想向我.小时候那样牵我的手,对不对?
“对不起,是玉梅不孝,是我.....我应该早一点来看你。对不起师.....你失望了,对不起!
江黯握着地上扮演师父尸体的演员的手,说完这两句台词后,他失声痛哭,哭到声嘶力竭,甚至浑身都发起了抖。导演喊“咔”之后,江黯也没能收住。
他哭了很久很久,又在地上跪坐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才得以勉强站起来,红着眼睛往外走。
这场戏把王语疏也看哭了。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扶着由于在地上跪太久、双腿麻到有些走不了路的江黯往车上走去。
为了帮江黯赶紧出戏,王语疏绞尽脑汁想着转移注意力的话。她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