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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的目的地。
“我想找殷容女士。”殷屿对现场的志愿者说道,“她是一名精神病患者,高危人群,应该会被额外标签出来。”
他身上穿着钱英朵给他拿来的衣服——是他放在消防署衣柜里的一套常服,用钱英朵的话来说,就是穿着自己的衣服也舒服点,好得快,总看着医院里那套蓝白条纹的衣服心情都不好。
志愿者见状核对了一下信息,很快就给了殷屿具体的位置。
殷屿心跳微微加速,道了声谢。
殷容仍旧是自己一间房间,很窄小的空间,只有一张简单的木头单人床,一床被褥,一个痰盂放在角落里,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殷屿将贺连洲隔绝在了门外,这里的距离绝对不到二十米,很安全。
他将房门关上,殷容就蜷缩在角落里,额头抵着发霉的墙壁,像是在自言自语。
殷屿见状心脏紧缩了一下:“……妈。”
殷容并没有反应,像是没有听见。
殷屿走到殷容的面前,他小心地触碰他的母亲,生怕惊扰到对方:“妈,是我,我来看看你。”
殷容慢慢地抬起了脸,她眼眶深陷,瘦得颧骨高高隆起,整个人都有些脱相。
在他进屋之前,志愿者就告诉他,他母亲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只喝了一点水,他们打算明天如果仍是这样的话,就采取强制打营养剂和蛋白的方式。
殷屿没有想到殷容会在短短几天里发生这样的巨大变化,明明上一次他在万人体育场见到她的时候,还能够交流、还没有瘦成这样。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殷容的眼前被强行带走接受治疗的缘故,导致了殷容的病情突然恶化。
殷屿小心地抚开殷容粘在一起的头发,露出那双眼睛,好让他清楚地看到他母亲的眼里有自己小小的倒影。
但是殷容仍旧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在下意识地前后摆动,嘴唇不停地翕动,像是在说什么,但是偏偏又什么也听不见。
殷屿见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他带回来的那枚装置戴在了殷容的手腕上,那枚装置就像是溶解在了殷容的皮肤里,很快就彻底看不见了。
但是殷屿听见脑海中的系统提示——
“负面状态冻结装置已激活,当前剩余使用时效:29天23小时59分钟59秒。”
“当前使用者评估状态:
精神:红色警戒
身体:黄色警戒
生存时长:黄色警戒”
“建议治疗方式:负面状态冷冻装置结合慢性精神舒缓剂以改善使用者的精神环境,精神状态转为黄色警戒后再进行深度治疗。”
殷屿听着脑海中的提醒,微微一顿,几乎是惊喜地看向殷容——这意味着他不仅能够延缓母亲的死亡步伐,更甚至,他或许可以治好她!彻彻底底的?!
当他意识到这的时候,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的画面,是在他们的院子里,他和妈妈、还有父亲,他们在院子里搭了一个葡萄藤,好不容易结了两串葡萄,一串还被鸟啄了,气得他父亲要做一个小笼子保护好仅存的小葡萄,他妈妈则站在一旁笑呵呵地递去工具,一边看网上的教程,一边使唤着他搭把手。
那是他入伍前的假期最后一天,也是他们一家三口最后在一块儿的记忆。
殷屿有时也会觉得不真实,就是有一天,他突然收到了班长的通知,告诉他得回家一趟,告诉他父亲失踪了,母亲的情况也不对劲,他还以为这是什么恶作剧,明明前两天他们还在通电话,他知道他们去旅游了,知道他们去玩了海,他还能听见背景的海浪声。
他以为是船只失事,但事实却是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至始至终,唯一知道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