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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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爷高低要讲一句大实话——‘流心月饼哪有霍峋的****好吃’
郑爷不爱吃月饼,就爱吃霍峋。
话筒那边的霍少爷似乎听懂了郑蝴蝶的未尽之言,站在港湾湿潮闷热的夜里深呼吸,最终小声道:“我知道了。”
郑秋白逗他,“你知道什么了?”
“我——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很想你。”
还要回图书馆赶作业的霍峋最后道:“到家好好休息,早点睡觉,不要熬夜。我爱你。”
“我也是。”郑秋白应下后,轻轻合上电话,转头问阿良:“快到了吗?”
“快了。”阿良转动方向盘一个拐弯,车子径直停在一家燕城涮锅店的灰扑扑门脸儿前。
从门口卷帘门走进去,有一条狭长楼梯,直通地下,用餐位置是在地面之下的老旧防空洞里,里面做好了排风系统,不装空调,夏天也凉飕的。
这涮锅店在燕城有年头了,比郑秋白还要大点儿,基本上本地人都知道,就是传统的清水铜锅,麻酱味儿很正,羊肉都是现切的。
大晚上郑秋白和朋友聚会,不好叫阿良一直搁外面等着,于是他把人打发走了,左右他也不喝酒,也在市中心,等会结束,大马路上打个车也就回家了。
梁明城这个夜宵局人还不少,一伙把这家店里最大的圆桌给占了,转桌上摆了两个烧炭的大铜锅,咕嘟嘟往外冒热气,一圈鲜牛羊肉摆在桌上,服务生已经上齐了菜。
一见到郑秋白,梁明城立马抬起自己的屁股,把杜希身边那个坐,让了过去,“可算是来了,这座儿我都给你暖好了,老杜说你吃麻酱加香菜,香菜也让后厨给你切了。”
“谢谢啊。”郑秋白也不墨迹,一圈二十个人,有那么几个他不太熟悉,这种时候还是坐在认识的朋友身边安心点。
不过他倒是不知道杜希还记得他爱在涮锅的麻酱里放香菜,他们两个人之间什么时候出去吃过火锅?
“你怎么记得我吃香菜?”
杜希把磨去毛边儿的一次性筷子递给郑秋白,“前年冬天,咱们一起在外边吃火锅的时候,我看见你往麻酱里放香菜了。”
杜希不爱吃香菜,尤其是生的香菜,也不理解怎么能有人一口生吃那么多生香菜,所以对那件事情印象深刻。
现在,这也算是他对郑秋白一点特殊的了解。
“原来是这样。”前年的事,对郑秋白来说都是12年前的事情了,他记得才怪。
梁明城说的没错,一伙儿人聚在一起吃宵夜,的确是比郑秋白一个人吃晚上加餐时,更叫人胃口大开。
尤其一边吃东西还一边聊天,郑爷根本无暇顾及他的肚子到底吃到了几分饱,等桌面上只剩下一些残羹冷炙时,他才发现自己吃的撑得慌。
而席间有几个已经喝的东倒西歪,借口吃药不喝酒的郑爷,是为数不多还清醒着坐在原地的。
散局时,这一桌里,有的人已经成家了,摸出电话,往家里打了一个,不一会媳妇儿就该开车来了,还有的能直立行走,互相搀扶要到外面打车走。
杜希也没喝酒,喝成猴屁股的梁明城扒着他大腿,“老杜,没事,你不用管我,你就把秋白,安安生生送到家门口,送上楼!他安全到家,我也就安全了!”
郑爷见不得这种发酒疯的,“杜希,你快送老梁回家吧,我自己出去打个车就行。”
杜希拦住郑秋白,“这都两点了,打车多难啊,我送你们一起吧,都上我车。”
杜希说的打车难是真的,门口有几个二代最终挤黑三蹦子走的,大街上空荡荡,根本没有空闲出租。
醉汉一个的梁明城直不起身,杜希和郑秋白把人扔到了后座,郑爷只能坐在副驾驶上,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