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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打电话,我已经打过了,他说四点半就来接我们吃饭。”
傅润宜更加震惊。
原惟将半瓶水在掌心一抛一接,悠闲异常,追加好评道:“许医生还挺会安排的。阿同,‘我们’是谁啊。”
阿同回道:“我们是我们啊。”
原惟:“几个人?”
阿同立即比出一个OK的手势:“三个人,你,我,润宜。”
“哦,那你是怎么跟许医生说我的?”
原惟跟阿同说话时,傅润宜就看着原惟,发现他太会循循善诱,即使是阿同也能毫无沟通障碍地跟着他的逻辑节奏问什么答什么。
“我说,是润宜找来教我打篮球的哥哥。”阿同这么回答,又说,“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原惟。”
阿同跟着念:“原惟。”作势要抬自己戴表的手腕,“那我现在打电话告诉许医生。”
“阿同——”傅润宜正要阻止。
原惟比她更快一步,却不急不缓,对阿同说:“不用,许医生待会儿不是要来接我们去吃饭吗,到时候我自己跟他说。”
阿同欢呼:“好耶~”
傅润宜用手撑着额头,脑子里只有“完蛋”两个字。
阿同闲不下来,又跑去空篮框下投球。傅润宜慢慢转过脸,看向原惟,小声问:“你真的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吗?”
“不合适么?我打扰你们了?”
“不是。”傅润宜解释,“我都不知道许医生要来接阿同的事。”
“那更要好好感谢人家。”原惟替她出主意,“不如你来请客,一顿饭消两笔账,划算。”
“可以,可以我来请客,”傅润宜说着,露出些许为难之色,“但是……”
她声音弱下去,原惟听不清,很自然地倾身朝她靠近,问道:“但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属于原惟的气息逼近,傅润宜的脖颈微僵了一瞬,如同树梢感知降雨来袭的轻微战栗,本就支吾的声调,此时又添一重紧张,磕巴道:“如,如果可以,我想单独请你。”
话音刚落,也不知原惟听清没有,阿同便眼尖地发现许医生的踪迹,像早上跟原惟热情挥手那样,大声喊着:“许医生,我们在这里!”
傅润宜朝着阿同招呼的方向看去,也不由地握紧了手指,担心自己可能应付不来接下来的情况。
许医生走近看见原惟,虽然面色惊讶,但两人互相介绍,客气握手,场面并没有很糟糕。
傅润宜肩负起做东之人的责任心,问他们想吃什么,许医生和原惟都说了随便,只有阿同说想吃虾,傅润宜图省事,就把餐厅订在上次那家海鲜餐厅。
这次时间更早,应该不会有排队等位的情况。
去的时候也的确有室内的空位,服务生同样送来两份菜单,傅润宜来派发,一份给了许医生,另一份给了原惟,她让他们点。
许医生笑意温和地推辞:“你知道的,我吃东西口味不挑,什么都可以,让原先生点吧。”
傅润宜很头疼这种客气拉扯的环节。
还好原惟没有太客气,他跟上次来一样,轻靠在椅子上,翻起菜单,拿主意问询其他人,只是对象从上次的傅润宜变成这次的许医生,就是主意缺乏一些创新。
“许医生要是什么都可以的话,那就点第三页的至臻海味套餐怎么样?上次我跟傅润宜来吃,套餐里的菜都还不错,刚好还有阿同想吃的虾。”
傅润宜对这家版式过于花哨的餐单还有印象,尤其是这个至臻海味套餐,没多想便扭过头提醒原惟:“那是情侣套餐……”
本意是想表达不够四个人吃。
可似乎话一脱口,意思就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