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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吉吉”,学生时代最爱给老师起外号,吉吉国王这名号从衔接班第一天就按在了他头上。
毛林浩当初是数学竞赛保送进火箭班的,王喆就随意挑了他当课代表,吉吉国王的课代表还正好姓毛,当即被赐名“毛毛”。
学生私底下这么喊,没想到王喆居然还会在课上公然叫,看来吉吉国王的称号已经流传甚广。
毛林浩憋笑憋得脸都红了:“老师,请你离学生的生活远一点。”
全班又是一阵哄笑。
好班闹归闹,收得也快,没一会儿,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题上。
王喆也知道这帮小兔崽子没错的题不爱听,索性直接先讲评最后那道大多数人都不会的大题。
结果没想到班里有几个喜欢钻牛角尖的,在第一问上就拖着他连讲了几种解法,早读课又没多长时间,一直到下课铃响,都没讲到第二问。
接下来两节是英语课,英语老师同样是讲评卷子,大多数同学都没听,仍旧闷头猛想刚刚那道数学大题的后两问。
岑西英语算是各科里较弱的,起初听得还算认真,到后面肚子因为例假闷闷生疼,整个人都有点提不起劲。
两节课结束便是大课间。
大课间一般用来升旗或做操,时间比较长,一些女生趁这个时间跑来岑西身边互相自我介绍。
不过大多醉翁之意不在酒,岑西这个位置离周承诀很近,好几个明面上在和她说话,实则注意力早飞到周承诀那边了。
赵一渠是这帮女生堆里少数的男生,他一下课就带着他那惯有的笑容凑了过来,还顺带往她桌上放了瓶冰镇矿泉水:“给,今天还挺热的。”
岑西此刻小腹疼得厉害,看见那冰水连头都疼,只能勉强挤出个笑容来,冲他摆手:“谢谢你,不用了。”
“没事,和我还客气什么。”赵一渠压根没察觉出岑西的异样。
一旁不知道在写什么小作文的少年,一连写错了三个字,划掉后,难得抬眼,凉凉的眼风扫过那瓶水,又沉着脸收回来。
几个女生听见赵一渠这么说,随口八卦:“你俩认识啊?”
“对。”赵一渠笑着挠挠头,“我们都是嘉林的,也算是从小一块长大了。”
“那你们俩岂不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了?”江乔拍了下手,“羡慕了,我根本没有青梅竹马。”
边上一直懒得说话的周承诀微不可察拧了拧眉心,冷不丁用手肘碰了碰正打游戏的严序,问:“你和李佳舒什么时候认识的?”
严序放技能的手没停,头也不抬:“这你还要问我啊?她从产房刚抱出来,我就在产房门口陪她一块嚎了。”
俩人一出生就认识。
昨天才发誓这辈子不和岑西说话,今天就发现自己和岑西同班的李佳舒,其实已经憋了很久了,这会儿终于找到空插了一句:“明明只有你嚎,姐这辈子还没哭过!”
江乔的注意力一直没从周承诀身上离开过,听到他终于说话了,也顺着他的话题问赵一渠:“诶对了,那你和西西也是一出生就认识啊?”
“不是。”半晌没动静的岑西忽然开口,嗓音弱弱的,“初一认识的吧,同班了两年,然后他转学了。”
江乔听着都有些尴尬:“这……也不算从小一块长大哈。”
周承诀握着笔的手微微收紧几分又松开,半晌不屑地轻嗤了声。
赵一渠凑在岑西座位旁,没有要走的意思,问她:“你卷子都写完了吗?”
岑西觉得他有点搞笑,英数物化生,每天每科一份卷子,十四天七十份,他昨晚才把卷子给她,今天问她都写完了没有。
“没有。”女生脸色疼得有些苍白,话音很轻,“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