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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都是各方消息的汇集之处。
“姑娘有所不知,这几年沧浪兴风作浪,闹腾得很。”
掌柜麻利地沽酒,回答道,“原来水边倒是不乏有族中女子嬉戏浣衣,但最近来了个混不吝的外乡人,到处骚扰漂亮女子,也不管人家是少妇还是姑娘,是妖族还是人族,拉着人家的手就要轻薄,三番五次,吓得连浣衣女们也不敢出来了,故而附近才如此冷清。”
晏琳琅最是听不得旁人欺辱女子,便问:“采花贼?”
“嗬!人家可不觉得自己是贼,找了个颇为稀奇的借口呢。”
掌柜的抬眼望天,回忆了一番,“说他中了什么什么‘情花咒’,唯有真爱的女子能解,死乞白赖地要同人家双修。”
“情花咒?”
晏琳琅眸光微颤,下意识与殷无渡对视一眼。
她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听到情花咒的存在,意外之余,还颇有几分他乡遇故知的感慨。
莫非这世上中此诅咒的,不止她一人?
“我得去看看。”
晏琳琅放下杯盏,纤白的玉指有一搭没一搭摩挲着杯沿,若有所思道,“若真是同类,他又生得好看,倒是可以结交一番。”
殷无渡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他极慢地抬眼:“你,要结交他?”
“是呀。”
晏琳琅回想这几日殷无渡的反常,似笑非笑地托着腮帮,打趣道,“两个中咒的人彼此祸害,总好过我整日黏着你,让你心烦,是也不是?”
殷无渡微不可察地拧眉。
盏中清香扑鼻的瑶池醉瞬间没了滋味,没由来一阵浮躁。
酒水荡漾,倒映着他阴郁的眉眼,活脱脱像是要捏碎人颈骨的魔头。
出神间晏琳琅已结账起身,与白妙顺着掌柜的指引,不紧不慢地朝渡口行去。
殷无渡按了按额角,起身跟上。
晏琳琅行至渡口边,寻了不到一刻钟,果然听到了动静。
她循声望去,只见浣衣的清水石阶旁,一名头插金羽簪、打扮得花孔雀似的华贵男子手持折扇,腰间环玉叮咚作响,正背对着她拉扯一对采莲归去的小姊妹,腻歪道:“……在下乃仙都人士,身中‘情花咒’,苦寻真爱多年。今日与姑娘一见倾心,方知是我命定的解咒之人,不知姑娘芳龄几何?家中几口?可否愿与在下寻一风雅之所,共商破咒之策,同赴双修极乐?”
晏琳琅脚步一顿,只觉那“花孔雀”的背影颇有几分眼熟。
石阶旁,姊妹俩挽着装满莲蓬和荷花的竹篮,一左一右,啪啪赏了年轻男子两个耳光。
如此还不解气,又红着脸啐了男子一口,如避瘟神般逃离而去。
男子被揍了,也不生气,依旧“哈哈哈,哈哈哈”地笑着。
晏琳琅一听这标志性的爽朗笑声,顿觉头疼。
她已经猜到此人是谁了。
“认识他?”
殷无渡慢悠悠跟上来,微冷的目光绝对称不上友善。
“认识。”
晏琳琅神情略显微妙,喟叹道,“我家那不成器的大师兄,梅初月。”
殷无渡危险地眯了眯眼:“所以,他真的中了咒?”
“那倒不是。”
晏琳琅一言难尽道,“他只是单纯地好色而已。”
正说着,转过身来的梅初月瞧见了晏琳琅,霎时眼睛一亮。
下一刻,他整个人如歪风般瞬移过来,殷切地拉起晏琳琅的手道:“在下乃仙都人士,身中‘情花咒’,苦寻真爱多年。今日与姑娘一见倾心,方知是我命定的解咒之人,不知姑娘芳龄几何?家中几口?”
竟是一套说辞,只字未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