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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朝阳无聊地闲聊道。
为了防止传信被拦截,他们这回可是足足往外走了三十里路,确认已经远离了玄武城的势力范围,且无人跟踪后,方才放出传信的信剑“应该不会出差错了。”杜子衡道。
“咱们走到哪儿了?还有多远啊?”郭朝阳遥遥望了眼前方,仍未看到玄武城巍峨的影子,不由嘟囔了一句,“地眼附近真是不方便,不能御剑,不然这么点距离,我们半个时辰就飞完一个来回了,哪像现在,天都快黑了,还在路上。”“但是外人想来进犯的话,同样也不方便,玄武城在四大势力中向来被认为是最坚固难攻的,也算是有利有弊吧。”杜子衡说。“什么最坚固难攻,不照样被魔修渗透成筛子了?”郭朝阳来之前对玄武城还是有很多滤镜的,但是经过这一遭,却是觉得其徒有其表,远不及他们承天剑宗。“那是因为他们内部出了问题,再坚固的堡垒,也是防外不防内的,就像...杜子衡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郭朝阳也是想到了那件事,跟着一起沉默了片刻,但过了会儿,他又突然想到什么,说:“子衡,你说那个叛徒在不在城中?”城中大概率是有化神期魔修坐镇的,光靠元婴期可搞不出那么多风浪,从之前伏击他们的魔修看,幕后之人似乎是血河狱主伏见,但城中却未必只有这么一位化神期魔修,魔尊萧放是否会亲自在此坐镇呢?“1....”杜子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郭朝阳问。
“就是那夜,我们遭遇伏击的原因。”杜子衡分析说,“我们一开始觉得,那是魔修和城中内鬼想要杀我们灭口,瞒下魔修在城中活动一事。”“难道不是吗?”郭朝阳道。
“是,但我想,会不会还有别的原因,对我们动手风险很大,无论成败,都可能会惊动师尊他们,这其实并不是个瞒下此事的最优选项。”杜子衡道,“这个举动太冒险了,甚至是有点冲动的,我觉得这不像是一个理智之人做出的决定....“萧.....”郭朝阳神色一变,“所以那夜魔修真正想杀的其实是我们....
或者更精确一点,想杀的其实是杜子衡,毕竟杜子衡跟萧放同为裴九徵的徒弟,且杜子衡跟早已入门的二师兄卢新洲不同,他是萧放被逐出师门后才被裴九徵收入门下,某种意义上也算是顶替了萧放的位置,依萧放对裴九徵那堪称病态的执念,他想杀杜子衡,简直丝毫不让人意外。“很有可能。”杜子衡之前一直没想通,此刻郭朝阳提到萧放的名字,便犹如给他提了个醒,瞬间让他将一切串联起来,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糟了!”杜子衡在想通一切的同时,也突然意识到了另一件事,“萧放是想对我们动手的话,那我们出城就是...他话未说完,神色便蓦然一变,郭朝阳同时察觉了什么,面现警觉。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他们此刻走的这条路段荒芜又偏僻,周围是茂密的树丛林木,而此刻,这些茂密寂静的林木中有隐隐的娑娑响动,越来越明显,便如那夜一样,从四面八方向他们包围而来。
郭朝阳和杜子衡背脊相抵,手握上剑柄,面色凝重。
玄武城内。
他哥哥怎么还不回来。路乘坐在院子里,第不知道多少次这样想。
距他从苏寒云的别院回来,已经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了,金乌西坠,眼看着再过不久天就要完全暗下来,商砚书却仍没回来。其实这个时间倒也不算很长,如果路乘下午没被人叫醒去泡灵泉的话,现在可能还在睡着,但他醒了,且或许是因为灵泉和灵草茶的滋养,他回来后也没什么困意,等待的时间就变得尤为漫长和无聊。好....路乘原地躺倒,在苏寒云的别院里他是喝了整整一壶灵草茶的,但显而易见,水饱并不顶用,就这么会儿功夫,他就又饿了。他哥哥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