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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但在真相大白的眼下,苏寒云虽有过错,却也绝对算不上坏人,他甚至会记得路乘的灵力亏损,专门叫他去自己的别院中泡灵泉调养,而且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对他们几人起过歹意,反倒还叫苏穆去保护他们,因而他说的话可信度其实很高,而商砚书的许多言行举止,则越想越可疑,越想越可怕。虽路乘尚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他有一种冥冥中的小动物般的直觉,他觉得商砚书十分危险可怕,他那些以前看起来温柔和蔼的笑意,现在再看都觉得有些阴恻恻的,就像是对你展唇露齿的恶鬼,恶鬼笑得再温柔好看,都摆脱不了他是个噬人恶鬼的事实。因而路乘完全不敢在商砚书面前坦白自己认错人的事,本来这件事也没有很严重,他虽然认错了人,但这实在算不上什么无可挽回的大错,只需要跟商砚书解释清楚,诚恳道歉,或者还可以想办法补偿一二,然后就可以和平分手,结束这段师徒关系后他再无牵无挂、开开心心地去找他哥哥。但是这是商砚书是个性格温和正常的人情况,问题是他性格真的温和正常吗?路乘有种感觉,他如果直接说出真相,可能立刻就会发生某些很可怕的事,具体是什么说不好,他也不敢去尝试,只能先想办法见到裴九徵,有他哥哥撑腰,他这三日一直是坠着的心中才能有几分安全的底气。然而,他白天拜托郭朝阳帮他找机会跟裴九徵见面的事,因为害怕被商砚书发现端倪,他直接推翻否认了,不知道郭朝阳还会不会帮他找,他又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总是有一堆事要忙的裴九徵。没有哥哥在身边的路乘忐忑又无助,尤其他旁边还有一个危险莫测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来历的奇怪人物,他此刻被商砚书的手臂温和也强势地箍在怀里,灵泉滋养放松的效果是半点没显现,他全身都僵硬得像块石头。这样明显的异状,商砚书显然是能察觉的,事实上,路乘这几天的躲闪和各种心虚害怕的表现,也都再明显不过,这只小麒麟向来藏不住心事,不过,即便是商现书,也无法在缺失关键线索的情况下推导出真相,他确实有所猜测,却完全跑偏到了另一个方向。
“爱徒这几日总躲着为师,是在害怕为师的惩罚?”商砚书拿过池边放着的木梳,动作跟说话的嗓音一样轻柔,他仔细地帮路乘梳洗着头发。对于自己一离开路乘就再次跑丢,还直接丢到了翳化的玄武背上,给自己惹了好大一通麻烦的事,商砚书是很恼火的,他原本留在城中是想看戏的,结果倒好,戏没看成,他竟还出手帮玄武城封印了阴翳,阻止了一场大祸,说出去都让魔域笑话。三日前封印阵法完成,灾难止息,商砚书将路乘领回后,就用久违的严厉冷酷语气教训了路乘一通,并且表示要给其一些惩戒让他长长教训,而路乘的一切异样,也都是从这一天开始,于是商砚书想当当然地将其联系到了一起,觉得路乘这些天的心虚躲闪,都是在害怕他那尚未落下的惩罚之故。
路乘听到前半句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听到后半句时又一下放松许多,原来商砚书不是发现了真相,至于那什么惩罚,他自然也是有点怕的,但远不上被商砚书发现真相来得可怕。路乘顺势应和道:“嗯、嗯....
“是该怕,但也不用太怕,为师只是想让爱徒长长教训,不要总乱跑到危险的地方,为师可舍不得对爱徒用狠的。”似乎是前几天那股恼火劲过了,商砚书今天一直表现得非常温和,梳洗头发时动作轻柔小心,像是生怕弄痛路乘一般,此刻说起“舍不得”时更是好像蕴藏着无尽的温柔情义。这让路乘不由生出一刹那的错觉,似乎他这位错认的师父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可怕,说来那些可怕的想象归根究底不过是没有实证的感觉,事实上,商砚书好像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反倒还矜矜业业地养了他十年,对于他这十年间的撒娇耍无赖举动,也是多为忍让。那么,是不是,他其实也可以试着坦白一下,也许商砚书没那么不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