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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无数个枕头换着睡。接着又觉得应该是屋内空气不好,需要打开门窗多通风,置换新的氧气。费奥多尔也一晚没睡,翻完屋里所有的柜子,把各种不同类型的枕头拿来拿去,然后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又走到一旁去开窗通风。“不行,窗户开着又太亮了。”禅院晓一脸生无可恋
地坐起来。现在是大白天,开着窗户通风,意味着不能把窗帘拉上。他想了想,若要两者兼得的话,可以戴上眼罩。费奥多尔又去抽屉里找眼罩。
随后,他坐在床边椅子上,看着禅院晓躺在那里趋于平静,本想轻轻地站起来回去睡觉,没想到禅院晓忽然一下子扯开眼罩。萎靡的脸上依然是十足的清醒,压根没有睡着的样子。禅院晓虚幻的嗓音响起:“要不你往我这里这样,给我一手刀。”他示意后颈的位置。“这个你会吗?”禅院晓疲倦的双眸,冷静地注视着费奥多尔,神色十分认真。然而又因为过于冷静,显得精神不太正常。费奥多尔微怔,摇头:“不会。”
在数次试验过后,费奥多尔成功地证明了他不会。手刀劈下去数次之后,禅院晓依然清醒,毫无感觉,都不带晕一下的。“可能是力道不够。”禅院晓思索着,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不是为难体弱多病的好心人吗。
禅院晓生无可恋地躺了半晌,又决定起来调整生物钟,最近的生物钟本来就乱,刚好白天不睡、晚上再睡,这样生物钟就正常回来了。费奥多尔迟滞地看着他又起来晒太阳,还是那种由植物产生的近距离阳光。向日葵、阳光菇,一大堆环绕在禅院晓的周围。禅院晓抱着一株向日葵,向费奥多尔说道:“白天多晒太阳,有助于褪黑素的分泌。
费奥多尔:“好、好的......"
禅院晓的脑子里忽然划过一丝电光:“我好像有一瓶褪黑素的,之前太宰给我买的.....
“也不知道过期了没有。”禅院晓又开始翻箱倒柜,完全不记得把褪黑素放在哪里了。然而找半天也没找到,有可能是落在组织里了。费奥多尔正在帮禅院晓一起翻箱倒柜,状似不经意地问:“太宰也是你朋友吗?”
“嗯嗯,是我一个好朋友。”禅院晓拉开无数个抽屉,不忘补充,“他也有病。”所以说,不仅是好朋友,其实还是病友在翻开无数个抽屉之后,最终还是没能找到太宰治买的褪黑素,禅院晓放弃了。又困又累,躺回床上,已经筋疲力竭。他晕头转向看着天花板:“说白天运动晚上就能入睡的人,肯定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失眠。”微低而虚幻的嗓音,听起来有几分沧桑。费奥多尔还在帮他找褪黑素。
“费佳你去睡吧。”禅院晓翻来覆去,越来越亢奋,又起来吃了四颗甘氨酸镁,跟着纯净水慢慢咽下。甘氨酸镁很大一颗,还挺难咽下去的。随后他就在床上干躺着,盯着天花板,数羊、数饺子、深呼吸、冥想.....
夜幕四合,禅院晓从白天躺到了晚上,又从晚上躺到了白天。他感觉自己要死掉了。身体很困,精神却很清醒,思绪乱飞。禅院晓三天三夜没合眼了。
不知不觉已经又到了傍晚。窗外的光线随着时间而慢慢变幻,现在已是满眼的金辉。暮色已临,日薄西山,远处的天边透着成片的晚霞。在这满天的霞光之中,禅院晓又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格外亢奋却又疲惫的样子,随后面色平静地站在窗前:“感觉要猝死了。”
神情寂然,嗓音虚无。他看着远处天边绚烂的晚霞,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
“不如我先直接死,以免猝死。”
禅院晓给自己竖起大拇指,表扬自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随后便在抽屉里找找有没有刀,最好是锋利一点的,用以切腹自尽。“还在找褪黑素吗?”费奥多尔问道。与此同时他的手心里正握着一瓶褪黑素,但却不动声色地将那只手掩藏在身后。“找咒具。”禅院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