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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透露出一种职业性的冷漠与审视,想要监视禾月是否有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行为。
但逐渐地,他的目光上移,开始盯着禾月的脸,禾月的头发,以及对方的嘴唇。
即便是在沉默中,禾月那双唇也依然引人注目,它们静静地闭合,偶尔因思考而微微抿起,或是因为笑意而轻轻上扬。
清晨的日光穿透了薄薄的玻璃,在禾月的发丝间勾勒出细腻的光影图案,它洒在他的皮肤上,在上面肆无忌惮地跳跃着,蛊惑着旁观者的目光,并轻蔑嘲弄着旁观者的渴望。
在铁肠的观念里,犯人应当是社会的阴暗面,是丑陋与罪恶的化身。
但禾月他却像是纯净、明亮,不带丝毫杂质的日光,你多看他一眼,甚至会连呼吸都忘记怎么做。
为什么?
铁肠望着禾月发呆,此时,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医生!医生呢!”
铁肠回过神来,才发现面前的禾月已经不见了,大概是去仓库拿药了。
而几个鼻歪眼斜,衣衫褴褛的男人正站在诊所面前,他们的目光环顾着整间诊所。
这些是游荡在贫民窟的乞丐,他们那贪婪的眼珠不停转动着,打量着诊所内部的摆设,瞳孔里透出精明的微光。
“喂,小子,让开。”他们对铁肠说道,“你是什么东西,怎么在这儿挡路?”
他们语气毫不客气,铁肠却误以为他们是在打招呼。
铁肠思索起来:对方没有询问他的名字,而是询问“你是什么东西”。
这,是在询问他的物种吗?
于是铁肠想了想,回答道:“显而易见的,我是一种常见的脊椎动物。”
乞丐们:“……”
乞丐们露出茫然的表情,铁肠以为他们没听懂,又补充道:“我是灵长目,人科,智人种。我已经存活了17年零11个月。”
“停。”他们粗暴地打断了铁肠的自我介绍,语气不屑,“少在这儿胡言乱语,你是来看病的吧?可不可以施舍给我们一点钱?”
“施舍?”
对方立刻理直气壮起来:“我们是穷苦的百姓,我们没有饭吃!你作为一个光鲜亮丽的普通人,难道不应该展现点同情心,慷慨解囊吗?!”
铁肠沉思片刻,觉得这话不无道理。恰好禾月之前给了他一枚硬币,他将其从口袋中掏出,放在对方手掌上。
乞丐们盯着这一块钱看了半天,难以置信:“一块钱?!你是在戏弄我们吗?”
太多了吗?
铁肠:“无妨,多出来的钱不用找了。”
但这番话却如同火上浇油,乞丐们的情绪瞬间爆发:“装什么傻!把你身上所有的钱拿出来!”
一旁的乞丐同伙也恶狠狠地附和:“拿钱!否则你今天就别想走!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
此时,恰好禾月回到这儿,见此情景,他迅速上前挡在铁肠面前。
“找死?!”禾月对着众乞丐吼道,“你们敢在我的地盘上欺负我的人,不想活了?”
目睹这一幕,铁肠诧异。
他誓死保护平民,这些平民却威胁他。而禾月,这个他视为囚犯的人,却在此刻挺身而出,保护了他。
乞丐们对禾月在贫民窟中的威望与手段有所耳闻,见禾月发怒,他们迅速丢下那一块钱,呈惊弓之鸟样四散奔逃。
待一切恢复平静,铁肠忍不住问:“这些平民为什么要试图抢劫我?”
禾月擦拭着被乞丐们弄脏的地面,不屑道:“笨蛋,这很正常,不是每个平民都值得被你保护的。”
铁肠听着这番话,眉头微微蹙起,从记事起,他接受的第一条教诲就是:“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