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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意外的“kiss”之后,禾月和铁肠都没再说过话。
铁肠仍旧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隐约觉得“kiss”是件严重的事,他反复回想着那一刻的情景,试图从记忆的碎片中拼凑出自己错在哪里,但一无所获。
他想找禾月问清楚,但禾月不理睬他。
整个下午,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气氛,直到诊所的门被推开,几个大人领着一群小孩子走进来。
这些孩子生了病,但他们年纪太小,对医生充满了不信任,尤其是当他们看到禾月手中的听诊器时,更是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禾月见状,立刻蹲下身子,让自己的目光与孩子们平视,放柔声音,轻轻摸着他们的头,就像是在抚慰受伤的小动物一般。
“好了,没事了,等到治完了病,我就给你们发糖果吃哦。”
在他的安抚下,孩子们的哭声渐渐平息。
送走了几个小孩子之后,一旁的铁肠突然开口:“我有一个问题——”
禾月瞪了他一眼:“不许问问题,不许开口跟我说话。”
铁肠闭了嘴,但他没有放弃,既然不能说话,他干脆举起双手,开始默默对着禾月打手语。
禾月看不懂手语,他莫名其妙地看着铁肠的手在面前比划着,这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终于,他忍无可忍,语气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气:“够了!别再用手语了,直接说出来吧!你到底想问什么?快点!”
铁肠开口:“你为什么总是摸小孩子的头?”
禾月低头写着病例,不耐烦地解释:“因为他们受伤了啊,受伤的小孩很脆弱,所以我摸他们的头安慰他们,能让他们舒服一点。”
铁肠疑惑:“那我之前受伤的时候,伤得比他们还重,为什么你没有这样安慰我?”
禾月停下笔,抬头看了铁肠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因为他们是小孩子,你又不是小孩子。”
然而,铁肠却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点,反驳道:“可你经常说我是小屁孩,这证明我在你心里也是个小孩子。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摸我?”
禾月:“……”
铁肠这家伙,平时脑子那么迟钝,一遇上这种事,他的头脑就开始以惊人的速度高速运转。
铁肠:“为了公平起见,我觉得,你也应该摸我的头。”
禾月闻言,用手捂住额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够了,你不要再说话了。”
铁肠不解:“你能摸兔子,为什么不能摸我?”
禾月大为震撼,末广铁肠,他是如何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么羞耻的话的!?
愣了几秒后,禾月暴怒:“你哪来这么多问题?!去,到后院把兔子喂了!把花浇了!干不完不准回来!”
*
就这样,铁肠又一次被禾月赶到了后院。
已经快到黄昏了,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后院的每一个角落,给所有绿色植物染了一层金纱。
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气味,铁肠拿着一袋沉甸甸的兔粮,环顾四周,目光在那一簇簇草丛中间穿梭,试图找到那个毛绒绒小身影。
但就在此时,他耳边却响起了一串熟悉的笑声——
“哎呀呀,铁肠~~~”
熟悉的声音响起,铁肠抬头望去,身体一僵。
远远地,只见福地樱痴身着一身休闲便装,步伐轻快,脸上洋溢着那种仿佛能感染周围一切的笑容,正朝他大步走来。
“我刚好在这附近搜寻ShadowCrew的漏网之鱼,听说你住在这里,我就特意来看看你!过得如何?!”
铁肠诧异:“福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