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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禾月回到诊所,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他悄悄推开诊所的门,探头进去,发现铁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是在等他。
铁肠已经倚靠着沙发睡着了,但一只手还握着他的长剑——这是他惯常的习惯,即便是在最放松的时刻,他也不会完全放下防备。
尽管如此,他的警觉性依然非同寻常,禾月的轻微动作立刻唤醒了他,他猛地睁开眼睛,剑尖瞬间指向了门口的方向,整个人瞬间进入战斗姿态。
二人就这样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
最后,还是铁肠率先开口:“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他的声音略带沙哑,似乎是在努力掩饰着内心的如释重负。
禾月放下药箱,板着脸回应道:“不回来我能去哪儿?”
见此,铁肠语气也冷淡下来:“当然是跟你的幼驯染在一起,互相枕在膝盖上睡觉,之类的。”
禾月无言以对。
该死,早知道,他就不应该教铁肠“嫉妒”这个词的含义。
在大多数情况下,铁肠像狗狗一样听话,但在某些时刻,就像现在,他会展现出猫一样的特性——敏感且容易产生嫉妒。
不过也能理解,铁肠正在学习理解人类复杂的情感世界,身为初学者,走一些弯路也是无可避免的。
想到这儿,禾月暴躁的心情在这一瞬间变得柔和几分。
他走向沙发,跪坐在铁肠身旁,从口袋中掏出一件的东西,轻轻地放在铁肠的视线范围内。
“给你。”他说。
铁肠的目光落在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物件上,那是一个手工钩织的小玩偶,玩偶很粗糙,充斥着赶工的痕迹,但勉强能看出是一只三花猫。
“这是什么?”铁肠诧异地问道,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礼物感到有些意外。
禾月解释道:“这是送给你的礼物啊,为了感谢你每晚保护我。”
铁肠仔细端详着这个小玩偶,沉吟片刻后,他的神情变得微妙:“这是单送我一个人的,还是别人也有?”
禾月:“笨蛋,只给你一个人的!”
然而,铁肠似乎还不满足,他继续追问,试图确认这份礼物的唯一性和专属性:“条野也没有吗?”
禾月无奈:“没有,我亲手做的,仅此一个,世上独一无二的!满意了吗?!”
昨晚,他前往一户偏远的人家进行义诊,那户人家的主人是一位热爱手工艺的老人,尤其擅长制作各种精致的玩偶。
当得知禾月是无偿为他提供医疗服务后,老人感激不尽,坚持要将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一条银项链送给他当报酬。
禾月婉拒了贵重物品,反而表示:“干脆,你教我钩织玩偶的方法吧。”
于是,在老人的指导下,禾月花了整整一个晚上,钩织出了这个破破烂烂的小玩偶。
禾月:“我第一次做这种东西,丑是丑了点,但勉强还能看出来是只猫,拿着玩吧。”
禾月说完,一阵困意席卷而来,他打个哈欠,准备去洗漱睡觉。
然而没走几步,铁肠的手指如同磁石般,精准无误地扣住了他的手腕,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决,将他拉回了原地。
禾月一个踉跄,撞进对方怀里。
他脸颊紧贴着对方胸口处温热的皮肤,对方的心跳声沉稳而有力,伴随着灼热而又安心的气息,瞬间将他包围。
这股气息过于真实,让禾月那已经放松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
他抬头望向铁肠,二人就这样对视数秒后,禾月回过神来,开始挣扎:“喂!你怎么又——”
他的声音里带着恼火,试图从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