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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一步开口:“既然这样,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禾月将手上的咖啡杯重重放在桌子上,语气坚决:“杀了我,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们绝不能让费奥多尔得逞。”
说这话时,禾月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决绝。
听此,对面的福地一愣。
禾月表情凝重:“绝对,绝对不能让费奥多尔得到我,我必须死,你们必须马上销毁我的尸体。”
福地樱痴:“呃,森下先生,我们没必要这么极端。事实上,我们可以将你保护起来,确保费奥多尔不会得到你,毕竟,你是个很有研究价值的对象——”
禾月反问:“我问你,跟费奥多尔玩头脑战,你们的胜算有多少?”
这下,轮到福地樱痴沉默了。
禾月:“费奥多尔的头脑不是你们这种普通人可以预测的,他的每一步计谋都深不可测,你们的每一次心存侥幸都有可能被他利用,所以不要给他任何机会。”
福地樱痴看着眼前的男孩,看起来瘦小的少年,却拥有恐怖惊人的气势。
亲口宣判自己的死刑,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福地樱痴:“你,想好了?”
禾月:“釜底抽薪,永绝后患。”
顿了顿,禾月又说道:“但我有个条件,你要放铁肠和条野平安离开。尤其是铁肠,你们要允许他退出军警,让他去当一个普通人。”
福地樱痴叹了口气,问道:“那,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铁肠吗?”
禾月沉默一会儿,似乎在回忆着与铁肠之间的点点滴滴。
最终,他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无力:“没有。”
“我会将诊所的产权转移到铁肠名下,里面所有物品,以及后院那只兔子,都归他了。”
之前铁肠给他的那个吻,有任何可能性吗?
有没有都不重要了,将死之人,何必给活着的人负担呢。
*
此时在监狱里,一个警员端着丰盛的早餐,正朝铁肠的牢房走去。
他走到铁肠所在的牢房前,轻轻敲了敲门框,声音中带着几分关怀与礼貌:“末广先生,您的早餐时间到了,您还好吗?”
门后面的铁肠,毫无回应。
警员透过窗户看去,发现铁肠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姿势,静静地坐在牢房角落,一动不动,毫无生气。
他不吃不喝,一言不发,一旦开口,他就只会问一个问题:“禾月呢?”
警员望着铁肠那憔悴的面孔,心中有些酸楚。
“那个,末广先生——”警员压低嗓音,确保只有两人能听见,“我……我有些消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但看您这样,我实在不忍心。”
“那个森下禾月,据说他的行刑日期已经确定,他马上就会被处死。”
铁肠闻言,身体颤抖一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击中。
他猛地抬起头,声音沙哑地问:“处死?”
警员点头:“是啊,是高层下的命令,就连福地先生都没有资格过问。”
“您看,都已经是这个结果了,您还是死心吧,为了福地先生,也为了您自己,请把这些食物吃下去吧。”
铁肠沉默良久。
终于,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透昏暗,看着牢房顶部那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天花板。
“站远一点。”他突然对警员说道。
“什么?”警员下意识地反问,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解。
铁肠解释道:“我要逃出去了,如果你不想在混乱中受伤,就站远一点。”
听此,警员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铁肠:“逃走?现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