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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钦言昏迷不醒近三个小时,经医生检查后发现还是脑中的血块造成的,将唐秋云单独叫进办公室,仍是劝告尽早动手术。
唐秋云问医生手术风险最少可以降到多少,对方沉默片刻说:“这项手术操作难度较大,成功率最高也就半分之五十。”
仅有一半的几率,唐秋云怔在那儿,明明环境很温暖,却有彻骨的寒意朝她袭来。
见惯了家属的挣扎,医生很冷静,“虽然决定很难做,但也没有别的退路了,不做手术的话,他可能也撑不了太久。”
谢林峰在这时赶来,见到丈夫,唐秋云才无助地放声大哭。
安慰地拍打下她的后背,谢林峰先将人带出去,“没事,我马上联系美国那边的医生,会有办法的。”
“手术风险百分之五十,他们再有办法能把风险降到零吗?”
唐秋云已经不敢想象后果。
她只有这一个儿子,如果在手术台上下不来,她也没希望活下去了。
此时,景澄还在急救室门口等候,虽然医生说人已经醒了,但意识还没完全恢复,要在里面观察一下情况。
他坐在那儿,双手双脚都是冰冷的。
今夜是除夕,窗外热闹燃放的烟火与医生冷清的走廊形成鲜明的对比。
终于,谢钦言被推出来,转入病房。
景澄问护士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昏迷,护士只道:“医生会和家属进行沟通的。”
病床上,谢钦言手挡在额前,告诉景澄,“别问了,营养不良。”
“你知道?”
“厌食,每天只吃一顿饭,不晕才怪。”谢钦言说得轻描淡写,“去给我倒杯水。”
“干嘛不吃饭?你虐待自己的身体,会有快感吗?”
景澄给他倒了杯温水,扶他起来,递到他的嘴边。
虽然谢钦言那么解释,但他并不相信。
谢钦言把水喝完,平静出声:“今天有人问我未来有什么打算,我说我想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生活。”
听他突然说起这个,景澄不由心慌,下意识追问:“那我呢?你的计划里应该……”
话没讲完,谢林峰和唐秋云进来病房。
景澄回过头,发现唐秋云的眼眶红得厉害,明显是刚哭过的样子。
“唐姨。”起身走到她旁边,“我想跟你聊一下。”
两人走出去,景澄轻轻带上门,而后问:“我哥为什么会昏迷?”
唐秋云这下不能瞒他了,“他脑子里的血块没能自行吸收,不光压迫到视网膜神经,以后还会影响……”
一说起这个,唐秋云就想哭,连忙捂住嘴巴简短地说:“医生说得做开颅手术清除血块,但这项手术风险很大,有一半的几率会失败。”
景澄无法形容自己听完之后的感受。
好像是一场梦。
见景澄被吓得脸色苍白,没有反应,唐秋云连忙改口:“国外的医疗水平相对成熟,出国动手术风险没那么高……”
“哥哥知道吗?”
“还没告诉他。”
“先别和他说。”被彻头彻尾的冷意包裹着,景澄心慌得手都在抖。
人只有在生死面前才体会得到什么叫无可奈何,他很想为谢钦言做些什么,结果却什么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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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春节期间,谢钦言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虽然他觉得自己没到住院的程度,除了偶尔的昏迷,什么事情照样能做,但他妈非逼着他待在这里,只要他反对,她就会哭。
无所谓,反正他看不见,住哪都一样。
景澄庆幸现在是寒假期间,他可以每天过来陪谢钦言,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