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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来历,那些同门似乎更看重她本身。
听到她的应答,蒲栖明久没出声。片刻后,他道:“我们与无上派关系不差,剑派的事常会传到他们那儿去。”
“知道。”她削掉了一小块木头。
“我也是。”蒲栖明忽然冒出一句。
她起初没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打算过问,仅点点头。
但他耐着性子又解释一遍:“我也是妖,跟你一样。”
她手上一顿,抬眸平静看他:“栖明师兄,为何提起此事?”
“这件事没人知道,仅告诉你。不是因为同样出身妖族,只是想说……你应该清楚,并非所有人都能接受身边人是妖。小师妹,这是一种……”蒲栖明顿了顿,似在斟酌用词,“趋利避害的本能。”
听到这儿,她才明白他是来安慰她的。
他大概以为她会分外在意温鹤岭的看法。
莽撞的善心,她想。
她并没回应那份关切,仅作了保证:“栖明师兄尽可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
但蒲栖明似乎并不在意,而是将视线移向了桌上的碎片:“那是你这些天炼的伏魔瓷碗?是他摔碎的?”
“是,已经没用了,改天扔。”
“不若教我。”
“什么?”
“教教我怎么炼器。”他拈起枚瓷碗碎片,指腹轻轻划过尖利的边沿,“仅是摔成碎片,总有法子补回来。好不容易炼成,扔了做什么。”
她沉默不言,在晒得人头昏脑涨的烈阳底下幽幽望着他。
很笨拙。
但也很好玩儿。
师尊教她要抽丝剥茧地了解人的情绪,正如她当日试图理解栖明师兄跑来宽慰她,以及修补那只瓷碗的缘由。
又如现下——
为何他会将她拉进山洞里,任她看见妖形,却将那两人隔绝在外。
“师兄原来是蛇——不对……”桑褚玉躬了身,手按在那粗糙的黑鳞上,“蟒妖?”
说话间,几枚夜明珠从她的芥子囊中飘出,萤火虫般浮动在半空,照亮了这昏暗的洞穴。
她也终于看见了角落里的蒲栖明。
他斜靠在一块巨石上,双眉难耐拧着,脸色也苍白。那捋成细辫的一绺头发垂在耳侧,银箍子摇晃着折出细碎的光点,因着呼吸急促,偶尔会撞着线条流畅明显的胸膛。
蒲栖明气息不匀地解释:“我走的是妖灵两道,幽都鬼气太重,妖气与灵力失衡,稍有不慎便会迫得我化形。方才……驱散鬼气时用了过多灵力。”
他解释得简单,但桑褚玉登时明白过来:他要帮一行四人开道,消耗的灵力也会大大增加。
用以维持人身的灵力消耗了,免不了会露出妖形。
而妖族若是被迫化出原形,体力也会受到极大影响。
桑褚玉蹲了身,手搭在那漆黑的鳞片上。
鳞片粗粝,又像是浸过凉水般,湿冷冷的。
她的手顺着鳞片间的缝隙游走,问他:“师兄吃过抑形药了吗?”
“吃了,只是还需要些时间恢复。”蒲栖明呼吸微急,面颊绷得很紧,“拉你进来,是不想瞒你,也免得你胡思乱想。但若是待得太久,不免叫他们起疑心。”
言外之意,便是让她先走。
但桑褚玉并没动身。
她抚过那坚硬的背鳞,指腹搭在了蟒尾的侧边。
轻轻摩挲一阵,便碰着了腹部。
要比背鳞柔软得多。
她的轻抚带来异样的触感,蒲栖明气息一滞。
蟒尾收紧的同时,他将她拉近。
已趋于变成竖瞳的眼睛在暗处盯着她,他问:“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