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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区，那就进游戏。”
“你知道游戏者的待遇很高，就算不幸精神坍塌，抚恤金也足够你家人活下去吧？”
李平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鸡，喉咙里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嘴唇哆哆嗦嗦，很快浑身上下都开始颤抖。
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他早知道的！
他知道进入游戏会有怎么样的后果，他就是操纵游戏的人啊！
可是李平没有其他的办法，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他没有点头，但是柯笑却知道他已经默认。
在这个世界上谁又有选择呢？
柯笑转过头，彻底关闭了还躺在地上垂死挣扎的何鸾的直播间。
而后说道：“罗森，关闭何鸾的游戏舱供给，把他放入何鸾的游戏舱，他的游戏就由你来设定。他的精神实验体也由你接手。”
“是！！！”罗森高兴坏了，不仅因为他一直看不上眼的研究员终于退位让贤，他可以趁机把自己的家里人弄过来顶岗位！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终于可以参与设计了！
他之前就是靠关系进来的，始终没有参与过游戏设计，罗森都不知道心里痒了多久了，他可是有非常非常多的“好玩”的计划！
而且参与游戏设计的人，掌控的实验体越多，就越有可能被上头的人亲自接触！
那代表着无穷无尽的星际币！
罗森兴奋得两眼冒光，本来眼睛就大，这下简直像两个探照灯。
带着哆哆嗦嗦的李平朝着游戏舱的方向走的时候，他像个神经病那样絮絮叨叨地问了很多问题，李平始终不开口。
但是罗森也并不意外，他们两个本来就不对付。
到了何鸾的游戏舱前面，罗森推了李平一把说：“去吧，给你一个亲手杀他的机会。”
“毕竟是你的精神实验体，毕竟一切是你搞砸的，就由你结束吧。”
“你可别怪我，这一切都是柯笑决定的。”
李平趴在何鸾的游戏舱上面，看到不断下降的数据，他知道，何鸾是活不成了。
他的精神还在痛苦地挣扎着，他的□□即将被杀死。
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李平心中其实没有几分愧疚，他甚至还有一些埋怨何鸾，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但是李平彻底切断何鸾身体供给之前，看到了并排的三根冰冷的铁管，这其中有两个已经空了。
一个是精神异化剂，一个是麻醉剂，还有一个……是精神唤醒剂。
精神唤醒剂是用来唤醒那些异化之后没有办法自主转变为人的精神实验体。
一旦切断了何鸾的身体供给，他很快就会死去，李平知道死去的人也会留在游戏之中，但是那些人被称为精神污染物。
他们将变成没有神志，没有认知，彻底成为在游戏之中游荡的孤魂。
他在动手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罗森。
李平最终也没有把疼痛会减轻精神异化剂作用的这一发现告诉任何人，这或许会变成他保命的手段。
他狠狠看了罗森一眼，而后迅速把精神唤醒剂的铁管清空，之后切断了何鸾的营养供给。
“喂！你这个干尸在做什么！”
李平根本没指望这些唤醒剂到底能起什么作用，他只是用来慰藉自己那一丝丝的愧疚，期望何鸾成为污染物之前，能短暂地保有神志。
至少想一想自己的……一生。
而当大量的精神唤醒剂注入之后，一直在地上挣扎的，一团已经不成型的黑色物质，先是停滞了片刻。
而后骤然飞快地蠕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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