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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的,谁让你们胆大包天,居然敢让贵人心生不快?总而言之,贱民倒霉都是自己活该啦,是贱民咎由自取!”
“如果那个贱民居然有本事对我进行对等的报复,咦——奇了怪了,贵人怎么一下子就‘通情达理’起来啦?”
“之前我不小心毁掉了你的家,还要毁掉你的名声,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得罪不起的人物啊。”
“你那个破破烂烂的家值多少钱?我从我们家牛身上拔一根毛给你,足够了吧?”
“哎呀,我可真是通情达理,世间哪有我这么公允公正、又好说话的贵人?真是被自己感动到了呢!”
说完,乔翎脸上嘲弄之色更盛,觑着皇长子的神色,继续道:“对待无力抗争的弱者,皇长子妃是怎样一副嘴脸?趾高气扬,傲慢恶毒!”
“发觉先前自己看错了人,原来那不是弱者,是有能力跟我们掰一掰腕子的强者——好吧,勉强也可以跟你们讲讲道理,砸烂了的东西多少钱,我赔不就是了?”
她嗤笑一声:“怎么,道理永远都站在你们那边儿,随着你们的立场而转变,你们永远都不能是最吃亏的那个是吧?”
皇长子无言以对,讷讷半晌,终于艰难地道:“事情原本不必变成这个样子的。”
他说:“如若一开始越国公夫人就带着朋友上门,把这件事情给说开……”
乔翎举着手里边的叉子,冷笑道:“皇长子殿下,你也好,皇长子妃也好,都被这个世道给惯坏了啊。”
“尊位在你们之下的都是不值一提的贱民,想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尊位在你们之上的,都要跟圣人一样讲道理,温良恭谦让是不是?全天下好事儿都得是你们夫妻俩的啊?”
皇长子听得面红耳赤,强行分辩道:“越国公夫人,我可没这么说!”
“但你们就是这么做的啊!”
乔翎叉了一块瓜送进嘴里,咀嚼几下,咽下去:“你说的倒是很婉转动听,事发之后,我可以带着朋友上门去说道一二,可我们凭什么要主动上门去跟你说道一二?”
“皇长子妃在外边横行霸道,欺负了她看不起的贱民,那贱民就只能自认倒霉,打落牙齿和血吞。”
“皇长子妃在外边横行霸道,欺负了她惹不起的狂徒,还得狂徒上门好声好气地说,你惹错人啦,我可不是软柿子,我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打不相识,当个朋友好不好?”
她由衷地问:“你不觉得这很滑稽吗——她凭什么?!”
皇长子无言以对。
乔翎觑着他,道:“皇长子殿下,你是这样,皇室里的其余人是这样,神都城里的贵人们其实也是一个尿性。”
“你们认定了弱肉强食,谁的拳头大、权势高,谁就说了算,谁就能欺负在自己之下的人,那你们最好一条道走到黑!”
“千万不要自己去欺辱弱小者的时候兴奋不已,转头自己被更强的人凌辱了,就给我哭天抹泪,哀嚎着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冷冰冰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因为你们活该!!!”
皇长子被她训得满脸通红,不敢抬头,羞怒交加,却也无言以对。
乔翎见他好像还有点羞耻心,微觉欣慰,便也端着盘子往他面前送了送:“来吃瓜!”
皇长子连叉子都没用,抓起来一块儿,木然地“咔嚓咔嚓”开始吃。
乔翎满不在乎道:“事情是我跟我朋友做的,你就当是我做的吧。我敢说,就不怕别人知道。你回去跟皇长子妃说也成,跟赵国公府的人说也成,要告诉德妃娘娘,告诉圣上,我统统都没意见,随你去。”
“你要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想要报复,那我也接着——当然,就跟这回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