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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孔,干脆撕掉那些遮掩,将所有的真实都袒露人前,新鲜的伤口兴许还长的跟快些,“是你自己那天跟我说,有个人为了给你送机,特地买了一张去新加坡的飞机票,然后人还不登机,就为了送你,你对盛临意捡球的动作顿了顿。
“那个人不就是沈导么!”孙敖大声说。
“是又怎么样呢?”盛临意轻声反问。
“是就一一”孙敖一时语塞住。
盛临意猝然坦白成这样,居然让他不知所措了。
是半点没想着要遮掩啊?
就,要公开了吗?
“那你们.....你们是在搞....孙敖嗫嚅着,“地下恋情”几个字还没说完,盛临意直起腰,将球砸过来。“沈顷哲那么强,人又长得帅,你敢说你对他没有好感?”
孙敖举手抱住球,一时怔忪,傻眼的看着盛临意。
"啊?我.....""
“你敢说他昨天来见你的时候,你心里一点儿波动都没有?”盛临意说:“受宠若惊总有吧?”
“有....有一点。”孙敖懵通道:“但是说实话惊更多就是了....
“强者很难不让人新生喜欢吧。”盛临意挑了挑眉,低头去拿水杯,“对他有好感是常态,也不代表就一定要发生点什么,不然他要跟全世界多少人发生关系啊!”这话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但孙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那他为什么要专门买张票给你送机!”
“这话你应该去问他,不应该问我啊。”盛临意耸肩道:“或许他怕我一个人坐飞机出什么事没法儿跟我的老板他的好兄弟交代呢。”“这样。”孙敖说。
"maybe。”盛临意说。
“那那....孙敖抓耳挠腮:“你不跟他见面的时候,心里不会觉得难受吗?”
难受?
盛临意的瞳光微动。
他想起那天,在机场,起飞前的一刻,他目送着沈顷哲转身离去的背影。
那人影渐行渐远,消失在拥挤的人群末处,心口的暖意像一块加热的胶质被无限拉长,变得细而锋锐,在无限远的距离之后,冷却化作具备切割性的钢丝,在心口留下丝丝缕缕的刺痛。只是盛临意精通负面情绪的消化与忍耐,他从不会让这些东西影响他的工作与生活。
但镇压并不代表不存在。
此刻像一堆杂物被突然翻出来,盛临意不经意皱了一下眉,轻轻抿住唇角,大脑像一架繁复精密的仪器般开始运作。被凝视的花瓶或许能得到庄园主人细致的擦拭,装点,放到最显眼的地方展览,但绝不可能跟庄园的主人平起平坐,这一点他混迹多年圈中,与三教九流合作,早就清晰的明了于心。他的这份蠢蠢欲动,是不会得到回应的。相反,情感上的不清不楚只会给工作带来莫大的麻烦与纠葛,以沈顷哲的性格,若是发现花瓶生了企图之心....了规避风险,一定会想方设法将他踢远,那他想要从沈顷哲身上得到些许助益的机会也将随之东流。绝对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爱情是美好的,但不是人人都配得,尤其是这一条路他本就走的如履薄冰,他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必不可以随心所欲。“不能飞黄腾达我最难受。”盛临意说。
孙敖慢慢瞪大了双眼,他难以置信道:“盛临意,你真的是有点子可怕。
“你居然说我可怕。”盛临意挑眉道:
我为了等你回来训练,沦落到一个人自己在这里投篮,你居然说我可怕。
“什么?!你在等我!”孙敖的眼睛慢慢变亮,他几步上前,认真道:“你刚才是不是说,强的你都喜欢。“是。”盛临意说。
“我会努力变强。”
孙敖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