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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好叫他输了情面的。
真等到案子结束再来送牌匾,岂不是显得俞相公低了柳相公一头?
她倒是有些诧异,德庆侯府居然就这么认了栽。
看起来,孙媳妇的威慑力是不小呢!
……
温泉庄子。
公孙姨母看上去约莫三十五六岁的样子,细长脸儿,丹凤眼,满头青丝用一支竹簪挽起,衣着简朴,神情温柔。
她身边没有仆从跟随,大抵是孤身上京的。
姜迈心里边微微有点自觉不太礼貌的诧异——看起来跟老祖那位公孙表哥,仿佛并不十分相似?
有点过分正常了……
他迎出正房的门去,很郑重地去拜见了这位长辈。
公孙姨母笑着扶住了他,上下打量几眼,同乔翎道:“阿翎,你是有福气呢!”
乔翎眉飞色舞,先悄悄朝姜迈眨一下眼,紧接着大声附和:“是吧,是吧!”
姜迈失笑:“您太过誉了。”
两边略作寒暄,乔翎便开门见山道:“姨母,你快来帮忙看看吧,我学艺不精,虽开了方子,也叫国公吃着药,但总不见好。”
她有些忧愁,忧愁之外,还有些更深的疑惑亟待解释:“国公的脉象……”
顾虑着姜迈就在跟前,乔翎没说下去。
姜迈却看着她,温和说了句:“没关系的,不必避讳我。”
乔翎忧心忡忡的看着他,腮帮子青蛙似的鼓了股,转而去看姨母。
公孙姨母看起来温柔,实则也是个爽利人,闻言并不迟疑,先请姜迈伸手出来诊脉,手搭上去几瞬,她脸色微变,下意识去看姜迈。
姜迈神色如初,平和地注视着她。
公孙姨母若有所思,从药箱里取出针包来,抽了一根银针捏在指尖,向乔翎道:“阿翎,我同国公说几句话,你且回避一下。”
回避?
一个是我的丈夫,另一个是我请的外援,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乔翎听得狐疑起来,目光在姨母脸上转转,又去看姜迈。
后者抬眼看她,宽抚似的笑了一下:“去吧,难道姨母还会害我不成?”
乔翎觉得不对劲儿:“姨母,我为什么不能听啊?”
公孙姨母温温柔柔地看着她:“阿翎,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的人想说,这很好,但人家要是不想说,也不好强求的。”
言外之意,就是她和姜迈之间有些私密的话要讲,却都心照不宣,不愿叫她知道。
乔翎稍显委屈地看了看姜迈,又稍显委屈地看了看姨母,最后蔫眉耷眼的说了声“哦”:“那我出去了,你们有事叫我。”
才到门口,公孙姨母就出声了:“等等,你且回来——”
姜迈微露诧异之色。
乔翎却宛若一只过分灵活的青蛙,一步就跳了回去,神情振奋,满脸雀跃:“姨母,我没走远!”
公孙姨母抬手一针扎在她脖颈上,温温柔柔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会偷听。”
姜迈:“……”
乔翎只觉得耳朵里边好像灌进去一阵风,紧接着整个世界都安宁了,眼瞧着姨母的嘴唇张合几下,却一个字都不曾听闻。
她悲愤交加:“姨母,你居然把我扎聋了!”
怎么这样啊!!!
公孙姨母温温柔柔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只薄薄的流露出一点疑惑来:嗯?
乔翎委委屈屈地再度把脸耷拉下去了。
姜迈不忍心了:“您倒也不必如此,我们太太不是那种会偷听的人……”
“小心无大错,”公孙姨母身体略微前倾一点,压低声音,正待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