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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无辜之人,但这就该死全家吗?
而作为虹桥,牵连了两家的【病梅】,又何尝是善茬呢。
他听说过这个组织,知道这是个如同无极一般为本朝所不容的教派,只是真正去打交道,却还是头一遭。
那之后,他难免郁郁了一段时日。
他母亲知道,笑着说他:“这一点,你不如阿翎豁达。她前脚把事情办完,后脚就抛之脑后了。”
公孙宴唉声叹气:“看起来,我还是太正常了……”
既有着赫连家在前,又有着赵家的凶案在后,他连饮了几日酒,终于将这事儿忘怀。
连同那位匆匆一瞥的小娘子,也被忘了个干净。
人最强大的本领,其实是遗忘。
现下闻了一支聪明香,倒是又鬼使神差地想起来了。
公孙宴回忆着脑海中那小娘子的面容,再去与桃娘那鲜活明媚的脸孔对照,心想,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叫你们姐妹俩团聚啦!
如果你们真是姐妹的话。
他没急着把这消息转告白应,亦或者是桃娘,而是先去给师姐写信。
几年前在某某地方遇上的那个小娘子,被你安置到哪里去啦?
我好像找到她的妹妹了!
简单阐述了事情原委,发书出去。
第二日,公孙宴收到了师姐的回信。
此事我已当面问询,月娘说,她是家中独女,并没有姐妹。
公孙宴大吃一惊!
他当然相信师姐的办事能力,只是桃娘那边说的信誓旦旦,且两人面容的确十分相似……
当年他跟师姐碰头的地方,也与桃娘描述,同姐姐失散的地方十分接近。
难道纯属巧合?
公孙宴心头打了个问号,对着那张信纸出神一会儿,终于将其折叠起来,收入袖中,往医馆中去寻桃娘。
哪知道真到了地方之后,却扑了个空。
彼时白应正在医馆后的院子里晾晒药材,见他来寻桃娘,便慢腾腾地告诉他:“桃娘不久之前出门去了。”
出门了?
公孙宴微觉惊奇:“去哪儿了?”
“国子学,”白应道:“几日前,她参加了国子学的入学考试,今天张榜公布成绩。”
“哎?”
公孙宴由是愈发惊奇起来:“国子学的考试可是很难的,都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桃娘居然也去考了?”
再看白应神情平淡,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道:“看起来,国子学的入学名额,该是手到擒来了。”
白应:“……”
白应心想:我都找关系把答案扒给她了,要是再考不中,干脆别念书了,老老实实出去偷鸡养活自己吧……
……
国子学,值舍。
国子学博士卓如翰正蹙着眉头,同祭酒道:“本院旧例,每榜从来都是只收录学子二十人,今年怎么改了规章制度,多录一个,成了二十一人?”
祭酒有些无奈:“哎,人在官场,多有不得已之事嘛……”
卓如翰冷笑道:“是有人临时一拍屁股,想占个地方吧!”
祭酒不由得叹了口气:“要多收一个人,那就得挤掉一个人,对于第二十名来说,实在有违公允,索性多收一个,也算是补全了那一角。”
卓如翰觑着手里边新鲜出炉的那份二十一人名单,问:“是哪一个?”
祭酒哪里敢告诉她?
真告诉了,这位是真的敢立时把人给踢出去!
他只能打哈哈:“嗨呀,你别总盯着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也多想想好的那些嘛,我听说今年首名花开并蒂,竟有两人平分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