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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最终,他无力地躺回了沙发上,看向站在一旁、似乎无动于衷的禾月,声音微弱却决绝地表示:“把解药给我。”
禾月:“我说了,你浑身无力是注射药物后的正常反应,几天后就会好的。”
铁肠:“那就给我注射能恢复力气的药,比如肾上腺素,马上。”
禾月装模作样地思考了几秒:“那,你恢复了力气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铁肠不假思索:“抓你。”
禾月:“啊哈哈哈哈,所以嘛,我是不会给你解药的。”
说着,禾月将一杯牛奶杯递到铁肠面前,微笑道:“给,不吃东西,喝牛奶总可以吧?”
铁肠想要推开牛奶杯,但由于手上没力气,动作显得缓慢又无力。而禾月见对方伸过手来,误以为对方要接过杯子,于是果断松了手。
于是,“啪”的一声。
牛奶杯不慎掉落在地,白色液体四溅开来,在地板上形成一汪水渍。
牛奶特有的香甜与血腥气交织在一起,弥漫开来,汇聚成一首尴尬的插曲。
“不要白费力气。”铁肠冷冷道,“我不会吃罪犯的任何东西,要么你放我走,要么,我就饿死在这里。”
禾月看着地上的牛奶渍,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冷笑了一声,像是在自嘲自己那份多余的好意。
“好,你想饿死我也不拦着你,但我听说当饿死鬼挺痛苦的,它们没法转世投胎,而且它们都很丑——比你现在还丑。”
说完,禾月冷着脸端起桌上一口没动的早餐,径自离开。
趁着禾月离开,铁肠挣扎着翻下沙发,他捂住胸口,强忍着晕眩感战旗身体,想要朝大门走去。
途中路过厨房,他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发现禾月正站在水池旁清洗杯子。
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穿越了摆设杂乱的家具,径直落在了禾月那安静的身影上。
窗外阴雨绵绵,万物都被染上阴郁黯淡的色调,禾月身上略显松垮的白衣是屋里唯一的一抹亮色。
他的背影在逆光的交错中显得格外纤弱,仿佛是用最细腻的线条勾勒出的剪影,透出一种轻盈美感。
铁肠看着这一幕,心脏莫名其妙紊乱了一下,发了两秒钟的愣。
这之后,他目光移向旁边的餐桌——桌上摆着两份早餐,一份是他的,一份是禾月的。
他突然发现,禾月的杯子里装的却是白水,而刚刚端给他的杯子里却是牛奶。
同样地,端给他的盘子里盛的食物是满的,禾月盘子里却只有可怜巴巴的一点食物,两口就能吃光的感觉。
在食物短缺的情况下,禾月为什么要把大部分食物让给他吃?
铁肠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于是冷不丁开口问道:“为什么你没有牛奶?”
正在洗杯子的禾月,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转过头盯着铁肠,眼底残存的怒意仍然清晰可见。
想了想后,禾月板着脸转过身去,继续洗杯子:“牛奶没剩多少了,当然要省着点喝。你是病人,你要补充营养,所以只有你有资格喝牛奶。”
铁肠:“你在关心我,为什么?”
禾月恼了:“废话,你是傻子吗?我是医生,我有职业道德,在没把你治好之前,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铁肠不再发问。
他看向客厅的地板,之前被他打翻的牛奶渍还残留在那儿。
福地樱痴曾对他说过:“对罪犯的同情,就是对民众的残忍。”
然而,福地也对他说过:“要尊重那些对你施以善意的平民。”
平民对他施以善意,他应该尊重平民,那,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