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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上来。”
“都可。”客人又咳了一声,咳得一张脸惨白,“劳烦了。”
“欸,客官稍等。”奈云容容招呼了一句,传音给翎卿,“他这身体还喝酒,不会把自己喝死在这里吧?”
“喝死就埋了,后面地这么宽。”翎卿不动声色打量男人。
“也是。”奈云容容开惯了黑店,眼都不眨一下,捞起袖子,下去让伙计搬酒去了。
翎卿也跟着慢慢踱步下去。
男人坐在靠门的桌子边,附近几张桌子都坐满了人,果真如奈云容容所说,全是修为不低的修士。
不是一般的世家大族能培养出来的。
他原打算在里间坐下,门口那一脸病气的男人忽然开了口,俊逸眉眼含笑,招呼他,“这位兄台,相逢就是有缘,不妨过来一起坐坐?”
他嗓音轻柔和缓,不带一点针刺,却自然而然带了一股压迫感,不容人拒绝。
果然是世家贵族之后。
翎卿和那拥在大氅里的病秧子对视片刻,当真走了过去。
大堂里点着灯,只是不太明亮。
这鸡犬不闻的地方,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不错了,自然不该有太奢华的客栈,奈云容容随意弄了几盏油灯,不至于让人看不见摸瞎,其余就什么都没了。
那人借着油灯仔细打量翎卿,如此近的距离,他眼里的惊艳一目了然,完全掩盖不住,不过很快,惊艳褪去,眼底掠过一丝惊讶,继而变为了深深的警觉。
翎卿挽起袖子,在他对面坐下,“有事?”
那人不自觉坐直了,大氅都遮不住他紧绷的肩背,面上的防备之色更深了,若有似无地刺探,“敢问阁下尊姓?”
翎卿弯起唇。
别人都是问名字,或者是问对方怎么称呼,这人就问个姓。他的姓可不常见,世人所熟知的姓翎的就那么一个。
“微生。”
他不算说谎,可对面的人听了他的话,非但没有放松,眼中的疑惑之色更浓了,他顿了顿,转而开始闲谈起来。
“在下裴飞光,秦国人士,今日碰巧路过此地……”
他说完自己的情况,适当停顿一下,给翎卿自我介绍的机会。
翎卿依旧理着他的袖子,就是不搭腔。
裴飞光笑容僵硬一瞬,很快又恢复过来,把话题扯开,天南地北地闲聊。
翎卿还是不接话。
裴飞光终于耐不住了,“敢问阁下和我秦国的太子殿下是什么关系?”
他已经发现了面前这人的难搞,没有问翎卿是不是认识,而是直接问他和秦国太子是什么关系,这本身就是一种施压方式。
奈云容容让人送了酒过来,顺势倚在翎卿身边,温言软语问他要不要也来点酒。
翎卿点头,“劳烦。”
奈云容容就去了,很快端着一壶酒过来,放在翎卿面前。
“你说临风太子?没什么关系啊。”翎卿低头喝了口酒。
临风太子就是秦国那位、被谢斯南接连得罪了两遍的倒霉太子。
这位倒霉太子一度被天下人耻笑,走到哪都觉得有人在对他指指点点,也是近些年才稍好些。
不过,要是未来按照原剧情走,他也好不了多久了。
再过十年,谢斯南就会以匡扶皇室正统的名号,悍然杀兄上位,进而挥兵秦国,完成他的统一大业。
到那时,这位太子会彻底沦落到凄惨境地中,潦倒一生,草草死去。
从头到尾,就只是谢斯南前进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酒杯是奈云容容上次带回来的上好暖玉打造的,据说用秘法炮制过,酒液倒进去,淋漓一股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