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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习惯,见面到现在,她都没问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周惊鸿继续说:“下午从手术室出来,我昏睡了一天,年三十醒来,收到你的消息,我没有回你。”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声音越发沙哑,“软软,我当时很想毁约,不想拉你入深渊。”
奚沅从他怀里抬起头,湿漉漉的一双眼泛起潮红:“那你为什么还要来?”
周惊鸿抚摸着她脸,拇指轻揉她唇:“一想到软软还在山下等我,想到软软以后会跟别人在一起。”他拉住她手,点了点胸口,“这里疼,像是被千刀万剐。”
奚沅哭着抱住他:“周惊鸿。”
她哭着吻他下巴,沿着他下巴往上,温柔地吻他唇。
眼泪流到他脸上,流到两人相连的唇间,被她吸入嘴里,又卷入他口中。
周惊鸿推开她,擦了擦她脸上的泪:“回去吧,我让人送你。”
“不。”奚沅抱住他脖子,趴在他身上撒娇,“我不回去,我要陪着你,我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周惊鸿宠溺地笑了笑:“乖,回去好好睡一觉。你要是不回去,只怕我以后进不了你家的门。”
奚沅被他逗笑:“你乱说什么,什么进不进门的,我们现在才刚开始交往,你别想那么多。”
周惊鸿轻抚她头:“宝贝回去吧,别让叔叔担心。”
奚沅态度强硬:“周惊鸿,你不要再说了,要走要留,我自己能做主。”她昂着头,一脸傲娇,“别说我自己的事本就由我做主,在我们家,就连家里的大事都由我做主,我爸,小山,他们爷孙俩都要听我的。”
周惊鸿笑着捏了下她粉腮:“小管家婆,那把我也一并管了。”
奚沅娇俏地笑出声,然而一想到他身上的伤,她便笑不出了。
“周惊鸿。”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你?你能不能跟我详细说一下,我想知道你的事。”
周惊鸿凉凉地扯了下唇:“因为钱和权。”
奚沅抱住他,气愤地骂道:“坏人,他们都是坏人,不会有好下场!”
周惊鸿嗯了声,他没敢跟奚沅说实话,没说这三刀是他故意给周斐然制造机会,故意激怒周斐然捅的,否则就凭周斐然那种身体都被掏空了的纨绔,连他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
他只有以身作饵,才能彻底把周斐然送进去。
周斐然如果伤的是别人,以周家的势力,花点钱就能解决,根本构不成刑事犯罪。
可周斐然伤的是他,周家谁也不敢干涉,连他爷爷也没法插手。
然而这些话,他不敢跟奚沅说,怕她生气,怕她担心,更怕她觉得他太黑太脏。
他不想让她看见他肮脏黑暗的这一面。
“软软。”他抱住她,依恋地蹭着她颈,如倦鸟归巢般用下巴抵住她头,“让我抱抱,想抱你。”
“好。”奚沅爬上床抱住他,与他交颈厮磨,亲吻着他耳朵问,“是不是想了,需要我给你咬一下吗?”
周惊鸿扳过他脸,拇指揉搓着她潋滟的唇,看着她娇嫩粉润的樱桃口,心尖痒得发颤,喉里又干又燥。
“不用。”他声音低哑,磨着她唇说,“不想我的宝贝受委屈。”
奚沅身体一软,心也跟着软得一塌糊涂,趴在他胸膛上扭了扭。
“不委屈。”她软软地小小声地说,“我喜欢,我愿意。”
说完她抬起头,亲了亲他眼尾的痣。
“周惊鸿,别再点掉了,我很喜欢你眼尾的痣,留给我看。”
周惊鸿目光深情地看着她,满眼都是她,眼神温柔又眷恋。
“好,不点了。”
奚沅两手捧着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