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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趣道:“等回去,咱们叮嘱你阿爹和阿兄勤快些,好让我们纭娘没有顾忌的结交好友。”
……
另一边,寿老夫人正在跟博远侯老夫人道:“我本是一直病着的,不好来给你祝寿。但昨日晚间却梦见了咱们年轻的时候,你和你姐姐去我家,咱们一起做果子酒吃。你酒量少,一喝酒醉,倒在竹林里就睡。”
博远侯老夫人本还有些埋怨寿老夫人上门抢风头,闻言顿时气消了,也跟着回忆起来,“是啊,当年咱们还是姑娘,如今都满头白发了。”
寿老夫人:“所以醒了后,我就想着来看看你,给你祝寿。我还带了你喜欢的酒来。你今日要不要喝一杯?”
自然是要喝的。
博远侯老夫人眼眶湿润,“寿姐姐,多谢你还记挂着我。”
寿老夫人笑着道:“老一辈的,就咱们几个了,我不记挂着你记挂谁?”
而后看了一圈坐着的人,眼眸在兰山君身上一顿,又很快移开,笑着道:“我久不出来,倒是都不太认得了。”
便有人上前行礼。寿老夫人一一扶起她们,朱氏等了等,等得差不多了,马上带着兰山君和兰慧以及三少夫人上前,“老祖宗,这是我的两个女儿。这是我的儿媳妇。”
寿老夫人:“是丽娘啊。”
朱氏感动,“您还记得我呢。”
寿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你都有这般大的女儿了。”
她搂住兰山君,“这是你的大女儿吧?她跟你阿娘很像。”
朱氏是觉得不像的。她还愣了愣,看了一眼兰山君的容貌,并没有看见相像之处。但也不好反驳,笑着道:“是很像。”
寿老夫人夸起来:“这股气韵是最像的。”
又夸兰慧,“她跟你像,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才女。”
后头还有人等着拜见,朱氏不好多留,带着两女一媳回到座上,激动得久久不能平静。她低声道:“当年咱们家是何等的光景……就是进宫见太后,皇后,也是寻常事。”
而如今已经十几年未曾进宫过了。就连被寿老夫人多问几句,也能让她心潮澎湃。
往后呢?会不会连收到博远侯府的请帖也成了难事?
朱氏只觉得心里又涩又苦。
她跟庆国公夫人本是闺阁里能争论一番的人,现在瞧见了却只能绕道走。
又想到方才庆国公夫人的讥讽,她眼眶一红,忍不住落泪。兰慧和三少夫人俱都低声开解,兰山君却在想刚刚寿老夫人搂住她的时候,在她腰上轻轻拍了拍是什么意思。
是她的错觉?
她垂头沉思,等抬头,发现母亲正在不满的瞧着她。兰山君便开口宽慰道:“花无百日好,咱们家败落了,难道她家就能一直长红?”
朱氏:“……”
这话听起来并不是那般的舒坦。
但这里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擦擦眼泪,又拉着兰山君左看右看,“寿老夫人说你气韵像你外祖母,我怎么瞧不出?”
等到吃完席面上了马车,朱氏拉着她们上了一辆马车,还在说母亲当年的事情。
“她跟寿老夫人也算是手帕交呢,当年寿老夫人待我,也是极好的。”
三少夫人和兰慧听得频频点头,兰山君却在悬着心等。
她还是觉得寿老夫人拍她腰是有意的。只是今日人太多,她不好上前去搭话,寿老夫人在席面上也没有露出这个意思。
那就只能是回去的路上了。若她是有意,路上定然见分晓。
果然,马车行过杨柳胡同的时候,寿府的马车缀在了镇国公府马车后头。朱氏听婆子一说,哪里敢行在前面,连忙去请寿老夫人先行。
寿老夫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