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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仪式的确有祭祀环节,但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做出这等行为。”
展示完,虞梦惊忽然话锋一转。
“说到这,我倒是好奇,伶娘小姐是如何得出‘祭祀’这个结论的呢?”
普通的疑问,却带来不亚于十倍的压力,原晴之几乎能感受到对方审视的目光。
她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是了,难怪从昨晚开始就心神不宁,原来是忘了这个!
庆国已经覆灭数百年,若站在这里的是真正的伶娘或严梨,都决计不可能知道那身衣服其实是给祭品穿的!
怎么办?!
原晴之几乎拿出了毕生的演技,搜肠刮肚寻找办法。
虞梦惊多智近妖,若他只是往武五和雷柔的转世上猜还好,可真要被他发现了端倪,就算他们三能跑,霍星岩也铁定得折在这。
更别说关于戏外的事了,怕就怕虞梦惊猜到了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楼主怕不是说笑了。”
这回及时站出来解围的是戴茜:“我等也是戏人,接触过的戏曲只多不少。单单说活人祭祀,那部十分出名的《邪祟》里,就描绘过类似的场面。我等排练时,穿着的衣服有些相似,伶娘不过生性警惕罢了。”
“哦?是吗。”
若是解释成戏班子看过类似的演出服,倒也未尝不可。但虞梦惊却只是不咸不淡地来了这么一句,不置可否,要人摸不清他到底信了还是没信。
“总而言之,楼主。您目前的安排,恕我等无法接受。”
霍星岩义正言辞:“昨晚回去后,我同伶娘好好商讨过。她并不希望通过这样作弊的方式,成为最后的胜出者。或许这样说会有些不知好歹,但我等还是想还请您收回成命,继续选拔。”
虞梦惊并未第一时间回答。
他继续用那双深沉馥郁的红眸定定地凝视原晴之,仿佛想要剖开她的外表,看清楚内里藏匿的灵魂。
“好啊。”
地上跪着的匠人忍不住疑惑抬头,似乎从未想过,向来独断专行,乖张狠戾的摘星楼主,在面对这么直接的冒犯时,不仅不发怒,竟然还直接应下。
“既然这是伶娘的意思,那本座也不是不能改改规矩。”
摘星楼主这么说着,唇角笑容依旧:“今夜,摘星楼将进行最后一次选拔。”
“至于戏目......不如就《诡宅》好了。”
男人似有所指,意味深长:“伶娘舞技独步天下,想必也能演绎好雷柔这个角色。”
是巧合吗?!
简简单单一句话,掀起无数惊涛骇浪。
“接下来,本座便不留诸位了,烦请好好准备。”
离开主卧时,戴茜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始作俑者站在烟雾背后,暴露在外的半张脸诡谲绮丽,摄魂夺魄,同那片打磨光滑的眼镜一样,要人难以窥探。
戴茜清楚,在这幅瑰丽美艳的皮囊下掩盖的,本质还是那个《夜行记》中恣睢妄为,心思极恶的邪神恶鬼。
他看霍星岩的眼神极度冰冷,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即使稍稍展露出大度和宽容,也仅仅分给自己巫女的转世,想在失去记忆的她面前保留一些好印象。
没有人知道虞梦惊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他想做什么,即使是戏外人也不例外。
但毫无疑问,在一次次失去和漫长的岁月中,他学会了压抑和克制,将所有一切的情绪掩盖在海水里,不让人窥见分毫。这比曾经的肆无忌惮和疯狂更加吓人。
就好比现在,戴茜根本无法想象,如果让虞梦惊知道了原晴之就是他没能抓住的武五,没能留住的雷柔,这部本就危险重重的戏,会迎来怎样可怖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