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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见陆承,徐彦下马之后,将马匹交给了一旁的亲兵,他与陆承一道走着进了军营里头。
北大营是当年跟着陆承还有徐彦一同出征瓦剌的嫡系队伍,从瓦剌回来之后,这支队伍又一直掌握在陆承的手中,经过四年一刻不曾放松过的,北大营自上到下军纪严明,一直是四大营里最为出众的。
如今,北大营领头的参军便是曹道梁。
上峰前来视差,曹道梁自然在前头为二人领路。他们三人围着北大营转了一圈,徐彦见将军士兵们在无战之时也未松懈警惕,每个人身上都透着股十足的精气神,而不是一股散漫之气,他的心中对陆承和北大营都很是满意。
徐彦不禁感慨了句:“要是四大营,各个像北大营这般,我朝日后也不会惧怕敌人来袭了。”
陆承听闻这话,却是一怔,他问:“老师何出此言?”
瓦剌被灭,如今大周正是太平盛世,可徐彦这话却极具忧患意识。
徐彦的神情淡淡,他道:“进主账说。”
到主账里坐下后,徐彦道:“鞑靼的使团昨天正式抵京,巴图尔也随着使团一道来了。”
徐彦口中的巴图尔,即当年曾在金玉坊中跟陆承玩过握槊的那位小王子孛儿只斤·巴图尔。前几年在剿灭瓦剌时,鞑靼十分热心,巴图尔尤其出了不少力。陆承那时候就觉得他们心怀鬼胎。
听到巴图尔也在此次的鞑靼使团里,陆承不由正襟危坐起来。
徐彦继续道:“前几日,龄之才上了奏章,他说这两年,鞑靼一直鬼鬼祟祟,恐怕在密谋甚么大动作,他担心我朝和鞑靼交壤的河套之地迟早要生变。”
“而今鞑靼使团入京,不知此次陛下与鞑靼会商量出什么结果。”徐彦道。
刘龄之,当年的陕西巡抚,如今的甘陕总督。刘龄之负责提督甘肃陕西还有伊犁的所有军务和粮饷,是封疆大吏,也是最熟悉西北军事的人之一。
他既然这样说,想必鞑靼这几年定然不够安分。
当年经过那场瓦剌之战后,鞑靼一直对大周俯首称臣,一副恭敬的做派,让景丰帝想发落他们也找不到理由。景丰帝原本就不是个行事大刀阔斧的皇帝,他性情温和,见鞑靼短期内无法造成威胁,便将鞑靼放到了一边,暂时没管。
如今看来,这几年的坐视不管已让鞑靼的野心日渐膨胀起来了。
陆承眯了眯眼,他沉吟。
“不管陛下最终如何裁决,我辈身为武将,不可不防患于未然。”
徐彦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若是任由人家打上门来再去盘算后路,一切可都晚了。”
景丰帝的性子绵柔,缺乏杀伐决断的帝王霸气,端看当年光熙帝从瓦剌还朝以后,没有被杀,只是被软禁在京郊南苑,便可窥见景丰帝的为人了。
此是福也是祸,性子绵柔意味着他不好大喜功,不轻易滥杀朝臣,能够多方听取别人的意见,但也意味着他在某些该强硬的决断上面,无法做到那么强硬。
在鞑靼一事上就是如此。
关于如何对待这些漠北的部落,朝中许多人都曾上书劝谏过景丰帝,其中就包括陆纨。陆纨认为瓦剌虽然被剿灭,但是也不能任由鞑靼一家独大。
从前瓦剌在时,二者尚能互相制衡,而今漠北只有鞑靼一家地势力,最为稳妥的做法应该是要迅速扶持起别的北蛮势力,让北方民族在争斗时自顾不暇,这才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能够永葆边疆太平的法子。
可惜,景丰帝当时并未采纳陆纨的建议。
而今看来,或早或晚,鞑靼要成为第二个瓦剌。
陆承颔首道:“老师的话,学生明白了。”
“北大营这边,我会常来,”陆承沉声道,“我会让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