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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任时阑仰着头,让芳君往他鼻子里倒药粉:“啊!轻点!”
另一个小丫鬟六儿抱着药箱道:“公子,听说咱们府上要来太白的上仙了,是真的吗?”
“嗯。”任时阑捏着鼻子,嗡嗡地笑道,“怎么,你想看新鲜?那等过两日你陪我上学去。”
那天学堂里的大闹,任鸣后来也听人回禀了。学堂的掌事真人主张罚跪两天祠堂。
蔺星是亲戚子弟,自然罚不了,那受罚的就只有任时阑了。
但是任鸣手一挥,只是让任时阑回自己院里思过,可以说是轻轻放过。
一来是因为濯云长老的拜访,二来,任家现在上上下下都忙着呢。
任家和太白要进行一场正式的交流活动。濯云长老预备带领一批门人弟子,来任府上开一场论道讲经会,顺带让两家弟子切磋切磋。
说是切磋交流,其实谁沾谁的光很明显。
任鸣简直是喜不自胜。讲经会的消息一传出去,任家所在的庾钟城境内的各处世家大族都闻风而动,各个都想把自家的青年子弟送到任府来听一听,结识结识太白的人。
送走了濯云长老,任府上上下下就活动起来,打扫房厦花园,分派人手,预备迎接太白来的贵人们。
任时阑却有点奇怪:“濯云长老怎么会来任家,还专门为了找我?还要开什么讲经会?”
他当然知道濯云长老是周群的师父,这段情节原著根本没有,所以有点奇怪。
阿拉斯加故作高深地说顺其自然。任时阑便懒得管了。
他说是回来思过,其实就是放了两天假,宅在屋里悠闲得不得了,还从卧房的箱子底翻出来一堆话本和春宫图。
任时阑躺在卧室月洞窗下面的那张贵妃榻上,翻开那些水墨勾勒的男男生命大和谐画。
任时阑:“嗯。艺术,艺术。”
阿拉斯加在屋子里窜来窜去,从柜子底下扒拉来一个木球,兴致勃勃地叼着来找任时阑。
任时阑头也不抬接过木球,随手一扔。
小木球在空中划过弧线,阿拉斯加当即旋风般冲了过去,一路野猪冲撞,撞翻了不少凳子椅子。
屋内一人一狗正其乐融融,忽然院子外面传来芳君惊喜的声音。
“黎公子,您怎么来了!”“公子,黎公子来看您了!”
什么?任时阑一个鲤鱼打挺从贵妃榻上坐起来,跟阿拉斯加四目相对。
任时阑当即拿出大学住宿时,被学生会检查寝室卫生时的速度,冲过去一路把桌上的零食、地上的话本、被阿拉斯加撞翻的桌椅摆件全部拾掇了。
等到打开门时,任时阑已经挂上了温柔腼腆的笑容。
他看向男人的表情,惊讶中带一点喜悦,喜悦中带一点埋怨,埋怨中带着一点盼望。
像是等着皇帝临幸的嫔妃,又像是养心殿求着皇上翻牌子的太监。
“你,来啦?”
对方不知为何,被任时阑这句话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身为这本小说的正牌攻,黎瀛的长相身材自不必说,英俊得很有男人味。往那一站,别人就知道他哪里都不同凡响。
满打满算,黎瀛也已经近四个月没见过任时阑了。他也知道这几个月任时阑屡次来找他,都吃了闭门羹。
看着眼前的青年脸色苍白(鼻血流太多了)、眼神涣散(毕竟刚刚在看春宫),黎瀛心中倒也激起了一分愧疚。
“听说你病了,我带了些滋补的药材。”
黎瀛抬手,身后的侍从将几个锦盒捧进屋子,放在桌上。
任时阑看着桌上那几大盒他的“精神损失费”,从善如流道:“多谢。”
黎瀛正要开